要比别的孩子懂事听话,你更要成为爸爸妈妈的骄傲,这样才能让爸爸喜欢你,让爸爸,为了我跟你,你要记着,以后妈妈跟你的幸福,可都要靠你。”
原想是生活也就不过如此了,努力学习与成为着这周围所有人想要他成为的样子,做顾家令人骄傲的儿子,做妹妹的好榜样还要照顾好一家老小。直到后来他同林自南的恋爱,他才意识到,生活也许还有别的可能。
可是这个“可能”总归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他已经忘记当初的这段感情,到底是他们谁先变了质,变了心。
林自南爱他是真,可她的爱太残忍,残忍到要去夺走别人的生命,也不再像从前所说的爱到可以就这样与他一辈子却完全不介意名份。她开始争,开始抢,即便明的不行,暗里,她进行这激烈血腥的镜子,或做或说一些根本就与事实相反的事情。
他知道林自南所有的青春年华都放在了痴痴的等他,嫁给,况且她已经不在年轻,更何况她还为他奉献过长达八年的青春。他原是爱着她、感激她、敬重着她的。
曾经他想:不管林自南与霍栀之间闹出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不全是林自南的错处,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一个女人无悔的青春。
可是霍栀就那么如同一弯温柔的水,叩开了他的心门,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感情,但是内心已经悄然改变。
慈善晚宴上,她的古筝悠扬,云世餐厅,她的画技惊人,冉石公司,她作为主管财务的人员,思维如此敏捷不凡,甚至当她跟方悠然一起去一揽芳华时,他知道自己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他喜欢上了这个女人,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同林自南挺直了腰板儿不怕天不怕地的娇俏模样相比,她是安静如水,娴静似花的,霍栀就那样一点一滴地敲开了他的心门。
他抵抗着寂寞抵抗着她,可她还是像极具毒性的曼陀罗花,在你不知不觉间缓慢地渗透进你整个灵魂,等你牟然回首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中毒太深。
他不知道这是否称之为爱情。
就像那一天的曲家,大白天里,明明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可他还是无法控制地要了她的人。
三十年,他不知道一个男人一生中会遇见几次所谓的爱情,又有几个让人意乱情迷的三十年。
他的脑袋成了一滩浆糊,一个是他曾经深爱有情有义为他奉献了八年青春,一个是后来出现却不着痕迹地温暖着他整个灵魂。他想,这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总归没有办法两全,他给了其中一个爱情,自然只能给另外一个婚姻。
可是,等他准备要将这一切想明白的时候,林自南却带着钟瑾瑜母和顾悦心出现在了这里。
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林自南在背后搞鬼,但是哀莫大于心死,他对林自南的爱,随着林自南的阴谋诡计,残忍血腥,消耗殆尽了。
他不会伤她,害她,甚至驱赶她,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再爱她一丝一毫。
她要的婚姻他已经给过了,可是他再也不会去同一个双手沾染无辜者鲜血的女人继续生活,自此后,清南别苑,他再也没有去过。
林自南曾哭着说:“峻清,你好残忍,你摧毁了我所有的幸福,为了另一个女人守身如玉,你对我的爱哪里去了!若不是你先爱上了她,我又怎会对她——恨之入骨,峻清,你是我一辈子的梦,如今我的梦——没有了,还要这破败的驱壳婚姻还有什么意思?峻清,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再爱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回答从前?”
他惊讶林自南为了爱自己,走上了残忍自私的思维怪癖。
林自南的爱像蛇一样吐着红芯子,他唯有想逃离这窒息,变态的爱。
至此他心底的疼已经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