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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姐你结婚了吗?”
霍栀一笑抬头,“没有,会结婚的。”
“我们女人都不容易,遇上好的男人千万别错过,我看穆白先生就很不错,家世好,背景好,关键是人非常好,我能看出来,他对霍栀女士赞赏有加,爱慕深深,好男人不要错过。”
都说女人的谈话内容就是一篇散文,一篇内容说不清游走到哪里的散文,谈完生意并且是皆大欢喜的女人之间,极为容易就建立起友谊的。
“丈夫刚刚去世那会,我也是独自一人带着三个孩子,那时候总以为日子再艰辛不过那个样子,可现在回想起来,确也是他们,给了我这么多年来生活的最大喜悦。所以,作为过来人,我想告诉霍小姐,穆白先生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千万要抓住,莫等闲白了女人头,空悲切。”
一句大雅化为大俗的名言,两个女人都开心会心的笑了。
结束了白天的工作,又推不开林风惠女士分公司员工的盛情邀约,晚上跟大家一块出去,喝了点小酒。
顶着酒劲,昏昏沉沉地回到临海别墅,没来得及脱掉身上的衣服,她一头倒进沙发里。本来是想休息一会就去洗澡,哪知道一睡下就醒不过来,只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疲惫,压得她怎么都喘不过气。
她再一次做梦。
最近她经常做梦,而且全都是很奇怪的梦,像是她的回忆录一样,老是梦到她以前的事,也会频频梦到那个没有五官的女人脸,可是,她已经不怕了,即便是在梦里,也感觉不到恐惧,反而每次梦到的时候都很想用手把她的长发撩起,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五官还是戴了面具。
今晚的她,在杂乱的时光里混乱地穿梭,一会儿小时候,一会儿长大,一会儿婚后,后来还梦到自己在弾钢琴。
梦忽然就停止了,在霍栀费力地挣扎中,在她嘴里大声呼喊着:无忧,无忧,晓蓝,晓蓝时,梦境戛然而止,悠悠醒来时发现一只手臂揽过她的肩头,正试着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肩上。
霍栀迷蒙睁开了眼睛,她与他,很近的距离,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她所熟悉的味道。
见她醒了,穆白微微弯了唇角,“我吵醒你了?”情理之内却又意料之外的场景,还是让睡眼惺忪的霍栀整了整小脑袋,靠在他臂弯上。
“穆白,现在几点了?”
他扬起左手的手表一看,“凌晨一点多,怎么样,头还晕吗?”
她枕在他臂弯里望着他的眼睛摇摇头。
“都怪我,要把你拉进穆氏珠宝的战场,若不是我,你现在还在静静地画画,怎会被这些应酬,谈生意,所累到,我——”
穆白十分地自责,甚至觉得十分惭愧。
霍栀整了整神色,摇了摇小脑袋,“穆白,你对我的好,恐怕一辈子我都报答不完,我仅仅为你做一丁点小事,你就如此抬高我,该说感谢的人是我,以后不要对我这样客气,能为穆氏做事情,我是的福气!还有,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会过来,你的秘书说你的生意还没有谈完。”
“你给郑沙打电话了?”穆白勾了唇,见她头脑晕晕,又凑近了又下巴去抵她额头,“本来是没有谈完,但我不放心你,这是你第一次应酬客人,我担心你,只有跑过来亲眼看到你平安无事,我才放心。”
“穆白,你这样会把我——给宠坏。”
“可我愿意宠你,你知道吗,霍栀,我想一辈子宠着你。”
黑夜里,两人对视,眸光熠熠生辉。
所以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她对他是信任,是依赖,更多的,亦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