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几乎于谄媚的笑,霍栀想上前说两句,把这身份解释清楚,却不曾想,顾峻清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还微微点头,“嗯,叔叔,叔叔,嗯!”
自问自答,自我嘲讽,他不高兴了吗?
任凭谁都能听出来,他这一句“叔叔”是在自我嘲讽好吧,可是焦薇儿这个缺根筋的学生党!竟然就顺杆往上爬,还在那卖弄天真,甚至还地鞠了一躬,响亮的一声“叔叔好”更是让霍栀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你好。”顾峻清装模作样地回了句,而后看向她,“霍栀,我给你弄了副画来,你自己找个地方挂上吧。”
她没忘记他是给她送礼物来的,原来礼物就是一幅画啊,还真是份恰当的礼物,可是,当端午把画搬进来打开以后,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了,这礼物,实在是恰当得过分了!
顾峻清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给你弄了副画”来,她想到了以他的行事作风必然是名家作品,但是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一副国宝级的画作,他这是在挑战画廊的保安系统吗?
她呵呵呵地笑,“顾——峻清,你不觉得这副画应该放进博物馆的珍宝阁里吗?”
“啊,顾——峻清——传说中的清城首富?——国宝级的画作——啊,天啊,苍天啊,大地啊,谁来为我送口氧气啊,我——就要惊讶的窒息了!”焦薇儿像看呆了一样,脸上绯红,气息不稳,说话不畅,直直地看着顾峻清,傻了一样。
冰山总裁顾峻清一贯的云淡风轻,“这幅画,没人敢偷,倒是——很有可能有人想要买的,那就——翻倍卖出去!”
“卖?谁会买?谁能买?钱——钱是问题!”焦薇儿快言快语,抢在霍栀的前面呼喊了出来。
“我倒真担心——这幅画还没卖出去,我这画廊就被江洋大盗惦记完了,然后就会在风高月夜的晚上——嗨——哈——霍霍——”
焦薇儿展开了三倍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想象,推理中。
霍栀只管低头摆弄着桌摆,学绘画的人,即使摆弄个餐巾纸都比寻常的人有艺术细胞。
顾峻清看桌上,窗台上,以及地面,四壁,开始了参观。
慢慢踱着步,欣赏着墙上已经挂上去的部分画。霍栀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毕竟人家是客人,还是送来名贵画作的人,理所应当陪着他,直到顾峻清在一副画前停了下来,他看见了落款,低声问,“你画的?”
“嗯!”是她从前的作品,“是——当年我送给——穆白的,我都忘记了,直到今天要开业,穆白才拿出来,让我挂上,他——很喜欢这些画的!”
一口一个穆白,顾峻清听了眉头蹙了起来,颇为不悦,还好他没有发作。
“画功什么的都不够老道,很多地方都存在欠缺,但是——我莫名的就是喜欢它1”
“画的是你自己吗?”他又问。
“是的,穆白说应该是大一或者大二的时候画的吧。”画中人只是一个背影,戴着手工编织的帽子,长裙,十分休闲,又十分清新脱俗。
他低头看看她,又看看画,没再说什么。
她想了想,他大约是在比较两种穿衣风格不同的她吧,她从前喜欢穿休闲款,现在,却全都是淑女的潮打扮,不似那般学生味道浓郁。
焦薇儿是个十分敬业的女孩,笑着来问她,“栀子姐,我可以下班了吗?”
“可以了,去吧。”她恨不得呐喊,去吧去吧,别再给我添乱了!
于是,焦薇儿在临走之际不负她所望地又小添了一乱——用她可爱的笑容和他们道别,“栀姐再见,叔叔再见!”
“好——嗯——”谁来救救这个一根筋少根弦的女孩子!
等到焦薇儿走出画廊,背影消失不见了,顾峻清看着指着焦薇儿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你不觉得你这个助理——该换一换?”
霍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就像离开的水的鱼儿,即将缺氧,吐白沫而死,她对焦薇儿报之以深切的同情,薇儿,你惹到冰山总裁了,你知道吗?!可是,她表面上却不得不帮焦薇儿说说好话。
她以为顾峻清是在意焦薇儿对他的那声叔叔,所以很诚恳地表示,“顾大总裁,纯属误会,她没见过你,年纪又小,不懂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别介意啊,其实你——蛮年轻的,帅气,多金,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男人。”
霍栀故意把重音放在了“大”字上,想借此提个醒,你是大男人,怎么可以跟小女人一般见识的生气,若是生气那不就成了小男人吗?
咦,这真的是替焦薇儿解释和开脱吗?怎么有种把自己往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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