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的钱就是她的,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什么时候花就什么时候花,这话真是太动听了!
尤其是刚才在珠宝店里,那一幕刚巧被路过的老同学林可儿看到,想当年两个人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林可儿可是班里的班花,学校里的校花,结婚时嫁给了一个中产阶层,在班级聚会上传为美谈。
可是没有想到时过境迁,两个人再在珠宝行遇上早已经是天与地的差别,林可儿羡慕的目光,足以让林自南心花怒放。
那时候,林可儿正在店里为了个价值不过几万的包,跟老公闹别扭,而她却果断上前刷卡买下包包,转身就无条件赠送给这位曾经的老同学。
林可儿收到包包自是欢喜,可那时候她嘴角狂抽已是尴尬得不行。
“拿着吧老同学,在这种地方吵架把这里的档次都降低了。”林自南出手相当的大方阔气,当然骨子里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傲娇姿态……
林可儿满色青紫,早就已经挂不住了,嘴角轻颤几下,尴尬地说:“林自南真是好久不见。听说你即将嫁给顾氏总裁,清城首富顾峻清了,恭喜啊……”
讪讪地讨好,面色死臭到极点却又不得不绷着张笑颜,生怕得罪了林自南。
美丽的班花被自己狠狠踩在脚下,这种感觉好好快乐,如同踏入云端,巅峰的快乐,轻飘飘却又兴高采烈。
班花林可儿如今只能眼巴巴拉着林自南的手,悄悄说:“真有你的,能跟顾氏集团的总裁,清城首富结婚,真是——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了。”
好胜的林自南,兴高采烈,如同登上梅花的喜鹊,在枝头喳喳叫,对着林可儿大肆地炫耀着手上鸽子蛋般大小的钻戒,脖子里镶钻的项链,以及价不菲的香奈儿包包。
女人最虚荣的想法与做法,便是活在别人的羡慕里,外表的风光永远能遮住内心的虚无,尽管已经心是空的,却都可以忽略不计。
那天,他陪着林自南转了好多地方,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在众人的一片羡慕和拍手喝彩中,离开珠宝城,那晚顾峻清留宿在清南别苑。
晚上,繁星点点,梦幻般的夜晚,迷蒙一片。
时钟滴答滴答地指向了晚上十点,顾峻清在书房看报纸已经很长时间了,林自南眼巴巴地等待着他的到来,久等未至,她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不安,几次走到门前跃跃欲试,想要敲门,却又怕惊扰了书房里的男人。
索性靠在床头,拿着指甲油涂啊,涂了一层又一层,烦恼的林自南扔掉指甲油,烦躁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胡思乱想,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
直到房门咔嚓一声,林自南的心跟着突突突狂跳不已!
“峻清!”兴奋的眼睛,莹莹生辉!
“还没睡南儿?”英气逼人的身影近身而来,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点起脚,亲昵地嘟嘟起小嘴巴,索吻的样子。
“南儿,不能,孕妇不可以!”大手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改为牵着她的手,坐下,“南儿,我去洗个澡!”
虽然有些失落,但他说的话却没有一句不着调,林自南赶忙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浴室角的置物篮里,待会准备拿到楼下给佣人干洗。
她又侧身从床旁边的衣柜里拿出要换洗的衣物,帮他叠好放置在大床的一角,细心体贴的样子像极了一位合格的小妻子。
浴室里氤氲着热气,顾峻清在立面洗澡,林自南在外面忧思,深沉的男人是世上最难把握的品种,他越来越难以琢磨,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猜糖糖,吃豆豆,两小无猜,甚至感觉他的心越来越远。
关心依旧,宠溺也时而流露,却那么不真切,不清晰!
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并未让顾峻清凌乱的思绪清晰明朗。
凄婉低迷,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那张脸,如一幕电影般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回荡:“我——按照你的安排,打掉宝宝,随了你的心愿,你安排日子吧,我——服从。”
凄婉的脸庞,清纯依旧在,只是没有了透亮,更没有了青春的蓬勃与热情,自己对那个女人是不是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