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错一次就是一百次,一顶一百的道理,懂吗?而孩子,也保不齐是你和你的母亲合伙设计的结果,据我所知,你曾经为了能怀孕,吃了大量有助于怀孕的疗养药,精心设计出的孩子,我——嫌——脏——恶心!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他三言两语道破那些挤压在她心头的谜团重重,她的错就是——不该爱上他。
她的表情掩盖不住她的爱恋,她写下他的名字,那是她满腔的思念,画下他的样子,那是她欲罢不能的爱恋。
她以为,她喜欢他,偷偷地遮遮掩掩,躲躲藏藏,躲藏到心间,原来却是他早已发觉,发觉之后,对她更加的腻烦。
“能为我顾峻清生孩子的女人只有一个——”
“是林自南吗?”明知却还要故问,她就是如此自欺还气人,不争气又没骨气。
“我爱你,不求你爱我,这样也不可以吗?”她仍然不死心,逆风而立,踏雪而行,直至将自己逼上绝路。
“对,你的爱,对于我而言,是一种——耻辱!水性杨花的女人怎配爱我呢?见钱眼开的女人,让我作呕;为了顾太太这个名分不惜脱光了衣服,让我上;靠下药,勾引我的手段,同我结婚,怀宝宝,这样垃圾一样的女人,我顾峻清岂能容?”
“我知道了,除了林自南,任何人都不能对你有心思,哪怕是暗恋也不行,对吗?”
她依旧不死心,继续发问。
“是!除了她,任何一个女人的名字都不可以同顾峻清的名字写在一起,除了她,任何女人都没有资格偷偷拍下我,画下我,而你是最没有资格同我的名字并排在一起的,丁点都不可以。”
人常说,有因必有果,世上事皆有因果轮回,顾峻清说的如此果决,没有丁点的犹豫。
多年后,顾峻清后悔了,他费尽了所有的心思想要将她的名字同他的写在一起,她都不肯。
“我最讨厌的还不是投怀送抱的女人,而是你这种时刻想要缠着我的女人,妄图用孩子来缠绕我一辈子的女人,你越是这样做,我越是觉得恶心,想吐!而南儿却不同,她从来没有缠过我,是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要我为难的好女孩,你连她的万分之一都不如,过去是,现在依然还是。”
他的心果然够狠,他无声地扎刀在她的心上,看着她的伤口鲜血淋漓,却丝毫不肯手软、
多年后,他仍然能清晰地记起这副画面,她有多么坚强,多么执着,多么爱他,才会跪趴在他脚下,抱着他的腿,拽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为他流泪,求他允许她暗恋她,求他允许她留下宝宝。
她沉陷于他冷峻的双眸,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手指死死地抓住他的裤脚不肯撒手,他蹲下身去,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甚至因用力,都把她的小手抠破了。
他一把揪起匍匐在地上的霍栀,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扯着嗓子对她疯狂地喊:“我不要你生的孩子,我不要你为我生孩子,你生的孩子,我嫌弃脏,你生的宝宝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羞辱、侮辱。”
她站起来,泪眼涣散,眼睛猩红,看起来像水中的浮萍,天山的云朵,飘飘悠悠,轻轻荡荡。
心里默默念叨——峻清,我不会缠着你不放,我知道我不配,甚至都不配在你的视线里出现,宝宝,妈妈努力过了,妈妈留不住你,别怪妈妈!
此刻她走到他身边,凄婉低迷,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我——按照你的安排,打掉宝宝,随了你的心愿,你安排日子吧,我——服从。”
凄婉的脸庞,清纯依旧在,只是没有了透亮,更没有了青春的蓬勃与热情,她走过他身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迫使他后退了几步。
她再次回眸,泪光点点,却是笑容依旧,只是笑容里没有了温度与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