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南越听眼睛睁的越大,继而眉心一蹙,接下来,便像花儿舒展枝叶般,微笑渐渐染上面庞,最后惬意地眉飞色舞起来。
“南儿,姨妈的这碗补药如何?”康丽珍洋洋自得,林自南撒娇地倚靠着坏点子十足的康丽珍,眉开眼笑了。
清城不落天娱乐场。地下赌场三楼。
江沅悠哉悠哉的闲逛,一手夹着香烟,嘴巴里一边喷云吐雾,烟雾缭绕处峻秀的眉,妖娆有神的眼睛,潇洒优美地行走在赌桌前。
“飞子,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飞子心想赌什么,还不是您老人家赢嘛!因为江沅公子总是那么恶作剧,指不定弄出个什么赌局来。
什么石头剪子布,猜猜我的手里有几朵花,我脸上的勋章是谁种的,等等等等,在飞子看来极为无聊的事,在江沅这里却屡试不爽。
“飞子,飞子——”极为严厉的声音头顶上方传来,是江沅。”好你小子,居然跟我玩起了心眼!老实交代,刚刚在想什么,听我说话——难道十分催眠,好玩吗?江沅有些动怒了。
“没没,没有的事,只是刚刚听的太入迷了,就像台上有优秀的角儿在唱戏,人家演的特别好,特别投入,我们当然就就就——就听醉了。”
“什么?戏子演戏?——好你个混账东西,居然把我称做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江沅登时怒火了。
哎呀,这事糗大了,飞子抓耳挠腮,继而用力地拼命地摆手,摇头,急急地 说:“对不起,老大,我——我——我说错了!你不如戏子——嗷嗷——戏子不如你——嗷嗷——我嘞个去呀!”
想想便知道,那天的飞子该会受到多么大的惩罚,幸亏救星出现——
“老老老——老大,你看谁来了?”飞子躲闪的十分成功才逃过了江沅的霹雳掌。
江沅还未来得及回头,便听身后一声低沉的呼唤:“江老弟,在做什么?”灯光下,那抹修长又高大的影子,逆光而来,冷面,冷漠,冷情,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顾峻清。
“顾大哥,你来了,小弟我——等你多时了!一起快活快活去!”偌大个清城,能让江沅情深以待的只有顾峻清,他简直就是江沅心目中最最完美的男神。
“哦!”顾峻清仍然是淡淡的挂着那抹疏离的微笑,偌大的清城,他唯独对江沅展露难得的一笑,虽然是淡淡,却已经惊动了身边的端午,他的少爷难得温柔一笑。
赌场的生意相当繁华,男人居多,个个眼睛放着光芒,无论是输了还是赢了,大家来此的目的不再是娱乐,这里是清城乃至全国最最出名的赌场,四面八方的人都会来此相聚。
“江大哥,看那边,好像很热闹,我们也凑上去耍耍!“
“好!”能让顾峻清同样情深以待的也唯有江沅,清城二少,一南一北,誉满全城,此行十分低调,毕竟谁都不想惹火上身,赌场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个是非之地,他很少来这里,唯有一次陪一位法国某集团的总裁,来此耍了一晚,其余时间对此皆不感冒。
他任由江沅带路,曲曲折折,穿过密密匝匝的人群地来到了热闹的桌台前。
刚刚凑近,便听得十分熟悉的一声:“又输了!真倒霉!”
女人的声音,十分熟悉的女声。
“小姐,你们家有的是钱,大不了,押上房产,据我所知,有人押上了一座房子,可是赚回两座,甚至三座!”
男人的鼓动果然起了效果,女人蠢蠢欲动后,正在做着积极又激烈的心理运动,赌场上的规律是:赢了想赢更多,输了想东山再起,于是赌场就成了某些人的轮回,输输赢赢,走不出赌局,输掉了精彩的生活,多了更多的囧与拮据。
“好!我押房子!”女人干脆利索地应答。
“那就写个字据吧,荷官,来为我们作证!”
“好!”
荷官 监督下,女人写了字据,重新开始了东山再起之旅。
赌桌上的情形,顾峻清没太注意,他正轻轻抚着眉心,沉浸在对一个人的思念里,只是一个愣神,再抬头时,却被那句熟悉又颤抖的女音惊倒:
“我——我——我——这里面一定有鬼,我怎么会全输掉,怎会输一晚上——不,不,刚刚的不算数——”
十分悲戚,十分动容,顾峻清忍不住顺着声音的方向循声而望,不望则已,一望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