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板立刻就过来了,中年胖子是马老板领过来的人,有事他都必须得照应着,也是一个领路人该做的事,而且看起来这两个家伙应该关系很熟,具体到什么程度说不清楚。
“哪里的话,那个谁赶紧再拿二十万筹码过来,算到我老马头上。”马老板冲着荷官招呼了一声,我心说这个笑面虎真不是一般的厉害,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也知道该怎么平息中年胖子的怒火。
果然中年胖子紧绷的脸缓和了很多,好像还有些吃惊的模样,立刻朝着荷官挥了挥手,示意这份筹码还是算在他自己头上,马老板也没在谦让,空口套人情,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
不过我有些诧异,短短时间内鬼手输掉将近两百万筹码,那么板寸头输了一百万,中年胖子输了几十万,加起来三百多万这怎么可能?总不能都让一个人赢走了吧,这做戏也太假了吧?
期间穿大褂的老头一直神色淡然,低头拨弄着自己面前的一堆筹码,完全没有要理会任何人的意思,也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反正没有人抓到他作弊,就连场子里的暗灯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我现在更加可以确定,这个穿大褂的老头一定是精通千术,而且还是玩文活的那种,只是依靠头脑和记忆里来赌牌,想赢一些不懂千术的水鱼易如反掌,只不过他做的太明显了。
也许这也是早就商量好的一出戏,在杀人局中故意做出有人出老千的样子,但是却让人抓不到把柄,就算炸局也拿他没办法。
或许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穿大褂的老头再把筹码转移到其他人手中,顺便再输一点筹码,一来可以抹掉出千的嫌疑,二来还可以光明正大拿走赌场的钱,这绝对是个高明的局!
“你们几个都没什么话要说?”板寸头一脸阴狠的说道,看着赌桌上其他几个人,好像是在拉拢其他人,但在我看来更像是演戏。
如果赢了两百多万就要收手,那么这个杀人局绝对是无比高明,天哥这个赌场一天的活动资金最大也就两百万了,也几乎是天哥可以承受的极限了。
带眼睛精瘦的男人倒是没说什么,站起身走到休息区,二话不说朝着两个女人脸上啪啪就是一顿大耳刮子,两个女人害怕又不敢躲,硬生生被打的脸色红肿,鲜红的巴掌印看起来都觉得疼。
“你们两个扫把星,现在赶紧给我滚蛋。”精瘦的男人骂了一句,两个女人什么话都没说立刻拿起包包就走,我心说这家伙是把火气都撒出来了,他真正想打的人该不会是穿大褂的老头吧?
不过凡事都要有一个度,演戏也是一样,如果完全按照剧本来演戏,难免会有过分的地方,我从刚才开始就注意所有的目光,彼此之间隐约像是有所交流。
这种感觉朦朦胧胧,让人说不清楚但却能够感觉的到,我凭借直觉判断,今天晚上就是一场精心安排的杀人局,所有人看似毫不相干,但串联起来就是为了来杀赌场的!
虽然现在我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那就是这些人怎么会知道天哥会安排鬼手上场的,难道是提前就约好的?还是赌场里有反骨仔做内线?
我看了看花佛和儒生,又看了看大腹便便的马老板,他们三个是最有嫌疑做内线的,否则这个杀人局是不会成立的,最起码来说他们在不确定赌场会派人参加赌局的情况下,没有理由串通在一起的。
突然戴眼镜精瘦的男人瞪了我一眼,我只是抽烟没说话,这个时候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面对输了钱正在上火的人,尽量不去招惹。
不过他看我的眼神太刻意了,也有些挑衅的味道,毕竟以前的时候没有见过面,他这种做法无疑是找死,能够对陌生人挑衅的,不是活腻歪了就是……
我不知道这个戴眼镜的精瘦男人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提前就已经得到消息知道我是暗灯,但最起码从我进门开始,除了鬼手之外没有一个人拿正眼看过我,也没有人说过什么。
我越发感觉到不对劲,有些时候太过于刻意做某些事情,或者是刻意回避什么事情,都是会有迹可循的,最起码不应该对我如此放心,就算我露过脸也是一个新面孔。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人提前早就有所准备,早就知道我是赌场里的暗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