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嗨这个也说不清,到时候你回来自己看吧,保准你也要大吃一惊!”
对于言容的变化言五湖显然是高兴的,说完这事就爽快的哈哈笑。
言裕也开始期待起寒假回家了,言容店里有电话,她自己也很喜欢跟言裕这个阿弟说话聊天,隔三差五趁着方菜花不在店里都要给言裕打个电话说一两分钟的话。
言裕从言容说话的语气态度里也感受到了很大的变化,现在被言五湖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好奇起面对面看见言容改变时的感觉。
几天后的傍晚言裕接到言川的电话,言川那边说是刚下火车,现在正在火车站北门口的车站小卖部。
言裕让他去火车站大门外等着,自己往校门口准备打车过去。
自从知道言裕没证后,许有为就差拎着言裕的耳朵教育他别无证驾驶了,现在言裕也不敢说去借一辆车或者租车去接人,只能老老实实打车。
实在是言裕发现许有为唠叨起来比他都还厉害。
言裕当然知道自己唠叨起来人跟上思想品德课似的,就言华那点怕怕的小心思能瞒得了他?
可好歹他是跟人讲大道理,诗词估计成语典故顺手拈来,言裕自认自己唠叨得很有水平,至少以前的学生听完都能学到很多知识,懂得很多道理。
可许有为他就是巴拉巴拉翻来覆去的念叨,念得你脑袋里都自动循环了还要念叨。
言裕怀疑许有为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准备今年过节的时候就送他一个疗程的脑黑金。
“言裕学长好巧啊你也要出去?”
从逸仙大道旁边的某条小路上蹦跶出来的明夏笑得明眸善睐,歪头朝言裕眨眼打招呼。
言裕眼皮子一跳,然后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明夏依旧笑眯眯的跟在言裕身旁,“言裕学长你出去干什么啊?是吃晚饭嘛?刚好我肚子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两个人吃饭还能多点一个菜,省钱还能吃到更多好吃的,特划算。”
明夏自说自话的做出安排,言裕心里起了恶趣味,走到校门外的路边等车,“不好意思学妹,我已经吃过晚饭了。”
明夏眨眼歪头倾身看言裕,“我才不信,你别因为我要去吃饭所以就故意饿着肚子说自己吃过了,那你告诉我你是去干嘛的?”
言裕叹气,“我是去火车站接人,学妹还是自己快去吃饭吧。”
恰好这时候言裕抬手招到了一辆车,拉开车门准备进去,结果明夏借着自己个头娇小的便利直接从言裕手臂与胸前的空隙处钻了进去,直接坐到了里面。
坐进去了还不算,明夏还挪着小屁股给言裕腾位置,笑眯眯的向言裕招手,“真巧啊学长,我也要去那边有事呢,快点上来啊,刚才看你很着急的样子,时不时要接的人已经到了?快点咱们别让人家等久了。”
言裕:“......”
谁跟你是咱们?
言裕发现明夏真的变了好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蹲在地上哭的单纯小姑娘了。
抬手看了看时间,这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招车很困难,言裕只能认命,知道自己被明夏套路了也只能继续往套里面钻。
见言裕上车了,明夏笑得开心,杏眸倒映着车窗外准点一盏盏陆续亮起的路灯,好似有星星洒落。
言裕眼神一闪,而后垂眸稳了稳神,转头朝车窗外看去。
坤市虽然全年气候温暖,可晚上有海风,上一位乘客将车窗摇了上去,言裕看着窗外的灯火车流,一晃神不由视线落到了玻璃倒映出的倩影上。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明夏收起了脸上的笑,垂眸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发呆,浑身似有落寞忧伤环绕。
言裕心脏突兀的就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
言裕皱眉,心烦意乱的摇下车窗想要将玻璃上那倒身影也抹去。
“喂小伙子,晚上风大,这风吹得凉悠悠的,你不怕冷你女朋友也怕冷啊,女孩子可娇弱得很哩,你这小伙子也太不体贴女朋友了吧!”
一腔本地口音的老师傅看不过去,在后视镜里瞄了一眼言裕,然后出声责备言裕。
言裕也没心情去跟一个出租车师傅辩解自己跟明夏的关系,眼角余光瞥见明夏可怜巴巴的缩着脖子拢紧长风衣,言裕连忙将车窗又摇了上去。
左边是隔着几厘米好似能感受到对方体温的明夏本人,右边是玻璃上倒映的明夏,前面是老师傅责备的眼神,言裕总不可能扭着脖子看后面。
没办法,言裕干脆两眼一闭,什么都不去看,闭目养神去了。
“哎呀小姑娘,你是跟你这个男盆友吵架哩吧?没关系,小伙子就是撇不开面子,你瞧这不是关心你怕你冻着,连忙给把窗户关上了嘛?”
“听叔叔一句劝,回去以后啊你们俩就好好交流交流,什么误会就都没啦!”
“嗯大叔我知道了。”
明夏乖乖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引来老师傅满意的笑。
言裕心里嗤之以鼻,哼,还叔叔呢,明明年纪都够做明夏爷爷了。
明夏眼角偷瞄旁边的言裕,发现言裕闭着眼睛,不由唇角翘起,露出个甜蜜的浅笑,眼神直白的在言裕脸上徘徊描摹。
所以啊,言裕学长还是在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