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给赵宗主说一说魔王的来历,你可知道这少年魔王对自己是如何称呼的?”
赵希夷摇头道:“不知。”
“根据我们那烂陀寺的记载,他自称第七天魔王。”法主悠悠道。
赵希夷眸光闪烁,道:“传闻中有六欲天,每一天便是一位不可思议的魔王,其中最不可思议的便是他化自在天,又被称作第六天魔王,那这个第七天魔王跟此有关?”
法主道:“第六天魔王已经是恶中之恶,但他号称第七天魔王,自然是要超越第六天魔王的。”
赵希夷道:“意思是他要做下的恶行将比第六天魔王还要残酷可怕。”
法主道:“不错,这正是老僧忧心的地方,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他铲除,再不济也得重新封印他。”
赵希夷道:“只瞧他专横霸道,血洗大雪山附近的佛寺,便知此魔实是危险之极,否则我也不会将出世之心转为入世,法主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法主微微一笑道:“说起来,太清道的太上丹经最难的一步便是情关,情关一过,便直入登仙之境,我瞧赵宗主气机浮动,是否已经找到了应情之人。”
赵希夷不由神态有所异样,思忖片刻道:“我是不忍伤人伤己,只愿这缕情丝能无疾而终。”
法主淡淡一笑,说道:“老僧之前听人说过道家修行的精要便是‘上善若水’,赵宗主既起烦忧,何不学那晴空丽水,且由它去,使其自成风景。”
赵希夷神色一动,便道:“法主是指点我要无为而为。”
她又皱眉道:“我既然入世,便是有为之心,以有为行无为,岂不是竹篮打水一般。”
法主笑了笑,说道:“赵宗主才情高超,定有办法的。”
赵希夷舒展眉头,道:“算了,不去想了。法主倒是不安好心,非得勾起我修行上的天关,难道法主怕我修行有成,在你身上挽回我师父在你身上折去的颜面。”
法主笑道:“赵宗主真到了那一步,便不会在乎这件事了,贫僧自无担忧。”
赵希夷道:“说的也是,因此我对太上丹经最后的境界总有些畏惧。”
妙色微笑道:“对于赵宗主的忧心,贫僧有一佛偈相赠。”
赵希夷道:“大师请说。”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妙色悠悠吟道,神色颇是云淡风轻,一副高人气派。
赵希夷没有震动,反是一脸古怪道:“大师,这是木真子道长给你说的?”
妙色略带尴尬道:“他也对你说过。”
赵希夷点了点头。
妙色便即生气道:“如此高妙的佛偈,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说与人听。”
赵希夷道:“大师还不是随便就说出来了。”
妙色打个哈哈道:“对了,我刚才受了伤,是赵宗主将一枚绝世灵丹给我服用,伤势才好转。法主咱们不能欠赵宗主那么大的人情,要不你将那一粒大还丹先给我,我来回赠赵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