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低,认为自己有资格得到妙色的迎接。
只是女儿已经是灵飞派公认的宗主继承人,赵希夷难道论地位还要比女儿都高一点?
季寥很快就得到答案,菩提院首座妙色看着赵希夷露出一丝喜色,说道:“贫僧昨日禅心一动,便猜到赵宗主今日会到,故而一大早在此恭候仙架,总算把你等到了。”
妙色修为极高,而且驻颜有术,看着只不过比季寥大一些,任谁都想不到他今年已经八百岁了。
“赵宗主?”季寥不由心中惊讶,她居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什么道门大派的弟子,而是一派之尊。
妙色又看向季寥以及走过来的少女以及陈小寒,合十道:“木真子道长,灵飞派的两位仙子,原来你们跟太清道的赵宗主同路。”
这和尚修养极佳,即使身为世间第一修行大宗那烂陀寺的菩提院首座,亦无半分倨傲之色,十分谦和。
但他一眼就瞧出季寥他们身份来历,可见见识广博,对各家各派人物,多半是如数家珍,这显示出那烂陀寺的僧人绝非闭门造车之徒,而是时常关心世间动态。
季寥报以微笑,同两女一起见过妙色。
互相寒暄了几句,妙色便将他们引到城里一座清净禅院中。
原来那烂陀寺住宿简陋,而且寺中还有些法禁,故而那烂陀寺一般都招待客人于无忧城。
许是见他们跟赵希夷一路同来,故而季寥他们的居住的小楼跟赵希夷紧挨着,都是临水而建,水上种满莲花。如今正是夏始春余,叶嫩花初。
瞧得水面清圆,风荷摇曳,任何旅途的倦怠,都会在如斯美景下一扫而空。
妙色将他们安排至禅院后便离开,显然他最近事务有些繁忙,所以都来不及跟赵希夷和季寥他们多做寒暄。
赵希夷立在水边,正欣赏美景。
季寥悄然来到,微笑道:“原来赵姑娘竟是道门五派之一太清道的宗主,这一路来贫道眼拙,竟然没看出来。”
赵希夷道:“不是有意隐瞒道长的,实是太清道的宗主也好,或者寻寻常常的修士也罢,赵希夷也只是赵希夷而已,千百年后,亦是一抔黄土,不比谁更特殊。”
季寥悠然道:“但此时赵姑娘还是很特别的,绝世独立,倾城倾国。而且我也想不到,道门五大派,除却灵飞派之外,最为神秘的太清道的宗主,竟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赵希夷美眸一眨,说道:“难道你就不信我是个扮嫩的老妖婆,说不准我的年纪比妙色还大呢。”
季寥看向赵希夷,道:“我倒是觉得赵姑娘年纪确实只有二十左右。”
赵希夷道:“你猜的不错,但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年纪轻轻,修为已经极高了么?”
季寥道:“事情存在,必有因由,何况那烂陀寺的历代法主不都也是年纪轻轻就修为极高了。而且世间有一些存在,生来便拥有强大的力量,或许赵姑娘是其中之一,也说不准。”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道:“我想,没有规定太清道的宗主一定得是人吧。”
赵希夷捧腹笑道:“我确实是正儿八经的人类,你别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