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使得出来,显然是得了师尊的信任,不禁信了他的话。
这时有人道:“木真子你出身飞云观,又是余小可的道侣,保不准你是从飞云观你们祖师留下的只言片语学会此术,或者是余小可直接传给了你。”
她这话说来,确实有些道理,但殿中诸人不笨,仔细一想,却颇有些牵强,一来飞云观的祖师虽然和他们的某位师长结为道侣,但飞云观并未有人用过此术,而余小可本身也未丹成,如何学得会清风徐来。
只不过也不排除飞云观确实留有清风徐来的修行法,而且余小可也可能记下了清风徐来的修行秘诀传给木真子,但可能性都不大。
故而她如此发问,虽然认可的人很少,却也没人反驳她。
季寥瞧向那人,似乎对他有些不善,季寥不认识她,因此想不出她刁难自己的缘由,但他也不惧,轻声道:“季笙,你将你的玉箫借我一用。”
灵飞派诸人大都有佩戴玉箫的习惯,无论是清雨还是陈小寒,季寥都见她身上佩戴过,季笙亦有这个习惯。
她对季寥有种莫名的信任,便毫不怀疑的将身上的玉箫解下,递给季寥。
本来玉箫作为自己的随身物,还是很私密的。若是季寥使用,不免显得两人太过亲密,可少女完全没有想过这一点。
季寥一开始也没想到,当他吹奏玉箫时,才突然想到这萧口岂不是还有女儿的口水。他暗骂自己太过随意,却只能将错就错。
一曲天籁之音从玉箫里流淌出来,但这不是重点。
大殿里的元气生出变化,开始凝为实质,化生出一只只鸟儿来,活灵活现。
这是一首百鸟朝凤,化生的百鸟虽然没有多大威力,可它们之所以出现,显然是因为季寥用出了灵飞派不传之秘——天籁化形法。
纵然清雨死而复生,恐怕都想不到季寥学习法术的速度这么快。但她此前已经将太虚天眼教给了季寥,故而知道季寥能证明他自己。
不过太虚天眼在季寥眼中终归浅薄了一些,没有使出天籁化形法力度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天籁化形法是灵飞经里的内容,灵飞经也正是灵飞派持有的帝经,非宗主和宗主准许的人,旁人是不可能修行上面的法门的。
若是擅自偷学,无论此人逃到天涯还是海角,都必定会被收回所学。
以清雨的性情,若非她已经信任对方,绝不可能将天籁化形法传授出去。
无论如何,天籁化形法一使出,便坐实了季寥所说的内容。
故而那刁难季寥的人也无话可说。
大殿里诸人,包括静虚在内,都朝季寥深深一拜。
季寥坦然受之,要不是为了完成清雨的遗愿,以及女儿的缘故,他不可能来趟这浑水。
少女却心道:大叔和师父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师父姐姐对他这样信任了。
此时季寥却颇有些回味,他现在才觉得清雨的胸襟气度着实远胜过世间任何人。换做他易地相处,都很难做到对他如此倾盖如故般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