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那具尸体。
枯树皮一样的皮肤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显现出一种极度丑陋的样子,而他原本握住的两颗闪着光的那种夜光小石头,少了一个。
我后背直发凉,这个地方满打满算就我和程诺两个人,是谁把他手中紧握的石头拿走一个的。
程诺在我的身后静静的站在,我退了回去,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刚要说话,程诺突然说:“别动。”
我一愣,程诺说:“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我竖着耳朵听了会儿,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动,但是听不真切,我觉得这是极度紧张下导致的幻听,于是说:“没有啊。”
程诺点点头,平静的说:“也许是我听错了。”
密道里面的空间又开始加大,然后大到了一定程度,就保持着这样的一个规模,再没有改变。
期间我们停着休息了一次,接着再次走,最后经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地势开始渐渐的狭窄起来。就像到了一个葫芦嘴。
这里要么是出口,要么是入口。
我在心底里默默的祈祷了无数遍,一定要是出口,一定要是出口,然后颤抖的打开了头顶上那一个插销,满怀希望的朝外面看去。
“噗通。”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里全是绝望。
程诺呆呆的望着外面的世界,大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三秒过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们又走回来了。
那个呆滞没有一丝生气的坟墓,就像是一个嘲笑着人的大怪兽,就在我头顶不远处,略带嘲讽的看着我们。
我终于能够理解在坟墓那个圈子里看见的那场幻境了,那个迷失在了密道中的人,跌跌撞撞,不朝着路的中心走,而是朝着两边试图走出一条其它的路,最后,身子歪歪扭扭的趴在坟头,目光中全是绝望。
过不了多久,这种极度负面的情绪将会波及到我和程诺,我们也会和他一样,身死在这个密道之中。
过了许久许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三个小时,但这又如何呢,反正到了最后都是死。
我喉结动了动,终于忍不住说:“程诺。”
等了半天,程诺回过头来,苍白的脸色满是恐惧,她细细的回答:“嗯。”
我想好的千言万语顿时被挡在了嘴门边,什么都说不出来。
“霍劫..”
“嗯?”
“我..我饿了..”
我把背包放了下来,然后拿出一个罐头,递给了程诺。
她眼中那种迷茫的神色渐渐的有了一些恢复,我又把罐头拿了回来,然后用伞兵刀打开,笑着说:“吃吧,还有很多。”
程诺开始小口小口的咀嚼着,四周太静了,那么小的声音都清晰入耳。
我没有半点胃口吃东西,于是站起来舒缓了一下身体,笑着说:“慢慢吃,别急。”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面带微笑,只不过对着这个姑娘,我实在是不忍心板着脸说话。
程诺拍拍小肚子,脸上也露出了也许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