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免费。”
两个大字竖在了我面前,我的心一荡,居然还有这好事,知道小爷我饿了啊。我赶忙走到了最后一个男子身后排着。
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和我一样也没穿黑袍,见我排在他的后面,他过头看着我道:“兄弟,你也没钱吃饭?”
我吓得一哆嗦,不是被他的话吓得,而是被他的样子吓到的,因为他没有脸,脸上血糊糊的,脸、嘴巴、眼睛啥的都没有。
见我点头,那个没脸的青年说道:“我都饿了好几天了,好在这里有免费的,兄弟我饭量小,一会儿分给你点啊。”
“哦哦好。那就谢谢啦。”我已经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这样,一路排队,男子一直在跟我说着他的事,说他叫陈炎,家住在马王堆旁边的喇嘛村,过几天就要结婚了,他说了很多,叫我奇怪的是,他居然不曾提及自己的脸。
叫我很是怀疑,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没有了?
很快就到他领取食物了,发放食物那个黑袍人看到陈炎的一下就愣住了,手里那装满汤汁的碗吓得从手里掉了下来,喊道:“你你是无脸鬼。”
“啥,你说啥鬼?”陈炎怔了一下,忙抬头去问,谁知发放食物那人早已经吓得掉头逃走了。
“搞什么啊?”陈炎很是不爽的哼了一声,拾起地上的碗,用不太干净的袖子擦了擦,拿起桶里的大铁勺又重新的盛了一碗。
准备要喝汤,他突然发现不知道要放在那里好了。
“哎,我的嘴呢?”陈炎扭头看向我说道:“哥们,你看到的嘴没,我的嘴咋没了,我饿了要喝汤。”
“你……你没有嘴。”我吞着唾沫道。
“啥!你别逗我了,不可能。如果我没嘴我怎么能说话,还怎么吃饭,我不得憋死饿死啊。”陈炎不信。
“我真的没有嘴,而且你还也没有脸。”我接着说道。
陈炎摇了摇头说道:“哥们我看你人不错,你要是在胡说,我可生气啦。”
“如果你不信,你低下头看看碗中的自己。”我的话让陈炎怔了一下,他忙低下了脑袋。
清水汤中一个没有脸的脑袋露了出来。
啪!陈炎手中的汤碗掉到了地上。
他惊慌失措的用干巴巴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嘴上喊道:“我的脸呢,我的脸哪去了?”他突然抬起头,指着我喊道:“我知道了,是你。一定是你将我的脸偷走了,你还我的脸。”说着他向我扑了过来。
我一看不好,掉头就跑。
我一直跑到那茶楼的门口才停了下来。后面追我的陈炎也跟着停下了,他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面流淌着血,“你跑啊!你再跑啊!将我的脸还给我。”
我转身看了一眼茶楼的大门,咬了咬牙,一头扎了进去。
我本以为,他还会跟着冲进来,但没想到的是,他看见我进,竟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