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北到了公寓楼下没急着上去,下车点了支烟。
太阳烤人,他找个树荫凉快。
小区不时有汽车进出,他心不在焉的看着来往的车辆。
刚才去医院拿药时见母亲精神状态不好,一问才知道,母亲昨晚没休息好,婶婶跟她哭诉了大半夜。
他叔叔不仅出轨,还跟情人生了孩子,私生女二十多岁,私生子六岁。
婶婶知道后伤心欲绝,跟叔叔闹离婚,叔叔不同意,离婚要进行财产和公司股份的分割,叔叔舍不得。
这事拖了大半年,始终没有个结果。
哪知道这几天叔叔竟然要安排那个私生女到分公司上班,也不知道谁跟婶婶透了口风,婶婶气的大吵大闹,昨天去他家里找他母亲哭诉。
手机铃声响,看到来电人,纪羡北蹙眉,刚才在医院时已经打过一次给他,当时他正跟妈妈说话,就没接。
犹豫了片刻他才接:“喂,二叔。”
“羡北,忙不忙?”
“您说。”纪羡北把烟头用力摁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揉捻,摁灭,扔进垃圾桶,坐上车。
“这事说来话长。”
“那您就简短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纪羡北直言不讳:“二叔,要是让我替谁安排什么工作的事,您就不用开口了,肯定会让您失望。”
二叔一噎,他不是没有别的路子给女儿安排工作,但总不如在自家人的公司里放心。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就怕以后妻子破罐子破摔,会到女儿公司闹,让女儿无颜面人,可是去了纪羡北的公司上班就要安全一些。
妻子娘家的公司跟纪羡北的公司有业务往来,纪羡北一直都照顾他们的生意,妻子总要顾忌一些,不会到纪羡北公司吵闹。
只是没想到纪羡北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事,大概妻子又去纪羡北那里哭诉了,半晌后,他问纪羡北:“你什么都知道了?”
“您觉得这种事能瞒得住?”
“羡北,这是我年轻时的糊涂账,我亏欠那丫头太多,我一分钟父亲的义务都没尽到,我现在就想...”
纪羡北不想听,什么亏欠那个丫头太多,也无非是那个情人给他生了儿子,他怕情人不让儿子认他,就讨好那个女儿。
他打断他:“二叔,你的意思,你对我二婶和堂妹就尽到了责任是吗?你知道我二婶和堂妹这半年过的什么日子吗?”
那头沉默。
“二叔,别怪我没人情味,在纪家,我只认我二婶和堂妹,其他人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羡北,曼曼她特别聪明懂事,也讨人喜欢...”
“二叔,我还有事。”纪羡北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拿上中药上楼去。
夏沐已经回来,正在客厅整理自己的零碎东西,听到开门声抬眸,“回来啦。”
“嗯。”纪羡北换鞋进来,见她光脚盘腿坐地板上,不满道:“能不能好好把鞋穿着?”
他放下中药,在她边上蹲下来,摸摸她的脚,冰凉,将拖鞋给她套在脚上:“夏沐,我的话你当耳旁风了?”
夏沐正把小饰品分类整理,头也没抬:“你不是也一样?”
天天说戒烟,戒了快三年,也没少抽一根。
纪羡北拿手指敲敲她的脑袋:“就知道顶嘴。”敲完又给她揉揉,“中午想吃什么?”
“凉拌青辣椒和红辣椒,不是说好连吃一周的吗?”
“......”
纪羡北凑在她唇边轻咬,“一到白天你就不长记性。”
夏沐翻个白眼。
纪羡北含住她的唇亲吻一会儿,起身去换衣服。
“你下午不出去了?”夏沐问。
“上午都把事情安排了,下周出差。”
她下周回家,他就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下周。
“去哪?”
“纽约。”
纪羡北从衣帽间换了体恤出来,问她:“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化妆品呢?”
夏沐想了想:“面膜,我常用的补水那款。”
她把收纳盒关上,突然想起:“哦,对了,刚才有人打家里电话,我不认识号码就没接。”她又打他手机想跟他说声有人找,结果他关机。
夏沐看向他:“尾号是五个九,要不要回一个?”
“不用,以后再打来你就直接挂断。”
他把手机关了,二叔找不到他人,肯定先打了办公室的电话,最后直接打到家里。
挂电话时二叔说的那个曼曼,大概就是二叔的私生女了,二叔还指望着他能跟那个曼曼好好相处,呵,二叔大概是白活了五十多年。
夏沐若有所思看了他两秒,能让他失态去关机的,肯定是伤了他的心。
能伤他心的无非就是女人。
纪羡北走过来,抓住她两只手环抱住他的腰,他猜到她的疑惑是什么:“那个电话不是女人打来的,我二叔。”
顿了下,他说:“我二叔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我二婶知道了。”
夏沐一怔,用力抱抱他。
岔开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帮我把这些东西抱到楼上。”
“好。”纪羡北把她的收纳盒抱起来:“放你化妆间?”
“嗯。”
夏沐跟在他身后一起上楼,纪羡北问她几点了,她看了眼手表:“马上快十二点。”
保姆还没来做饭,纪羡北又问她保姆今天是不是请假了。
夏沐摇头:“没,今天中午吃饭要迟一点,阿姨听说城西那边的菜场有全市最辣的辣椒,她到那边去买辣椒了。”
纪羡北:“......”
他一口气闷在胸前,上不去下不来。
“夏沐,我真想一脚把你踹楼下去。”
夏沐挑衅的看着他:“你敢?”
他瞥她一眼:“改天用威亚把你吊起来,我踹你两下解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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