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气,看我怎么把对面那死乌龟壳给坑死。”
“死乌龟壳”和“王八蛋”都是一种生物身上的产物,对赫连尘和那穆王爷正好适用。
“你想怎么做?”赫连尘看见柳月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星点,就知道她又有什么鬼主意了,他装作一脸的淡然和不关心,但这一出口,还是暴露了心里的好奇。
柳月对他神秘的一笑,也不明说,只道:“你过会儿就知道了,先看看这丘国公主,嗯,长得还不错呢,现在不看以后可就看不见了,别管我哈,我先去更衣,一会儿就来。”
她轻轻的笑着,唇角勾起深深的算计,眸光瞥过那穆王爷,整理了一下宫装,当真去更衣了。
赫连尘看柳月这般,也不再过问什么,他对柳月有百分之百的信任,随柳月做什么,他都知道她自有分寸,所以并不担心,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般出色的柳月会吸引了其他男人的目光,这对他这么一个霸道得人来说这最不能忍。
舞步慢慢旋转变慢,穆王爷眼前也渐渐清晰了许多,眼见那对面的柳月不见了,他放下了杯子,对一旁的小厮吩咐道:“本王去更衣,随后再来。”
身处殿外的柳月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没有了方才的脂粉浓香,只觉得浑身舒畅轻盈了许多,嗯,如此便准备好守株待兔就成。
“七弟媳且留步。”穆王爷往日命令人命令惯了,对柳月也不知该以怎样的口吻和语气,又加上见柳月越走越远,心急不已,一出口虽带着个“且,”字但亦用得是命令的语气。
柳月故意的停了一下才转过头去,手收进袖中,指甲里的那一点无色无味的粉末被她扣住。
“皇兄有何要事?”
她如此一问,穆王爷不知该怎么答才好,他没有什么要事,就是想与柳月说说话,看看她的眼眸。“嗯,没有要事就不能与弟媳说说话么?”
他说得理所当然,柳月垂了眸子猛瞪了眼地上的小小的鹅卵石,借以发泄一下自己十分不爽的情绪,这货和赫连尘那王八蛋虽是死对头,但毕竟是一个爹生的,身上还是有些特质是一样的比如说:死傲娇,而这穆王爷比起赫连尘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然可以。”她告诉自己要忍,百忍可成钢!
穆王爷心下高兴不已,面上却仍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他与柳月不熟,只断断续续的从他派出去的探子口中,还有那风尘嘴里听过一二,他对女人向来没有多大的兴趣,她们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玩具罢了,想玩的时候玩玩,不想玩了就扔,因而对柳月的那些事情他也从未认真听过。
望着柳月的眼睛,他倏怦然心动,神情上的傲气少了几分。
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克星,兜兜转转了许久或许只为遇见她,只消一眼便是沉迷一生。
这句话反过来对在殿前献舞完毕的孟福月而言也一样受用,她是丘国最为刁蛮任性的嘉怡公主。
但在视线撞上赫连尘的那一刻,眸中的所有孤傲任性和火辣都化作了似水柔情,那个清淡冷漠的男子仿佛与所有的人事都格格不入一样,兀自端着酒杯饮酒,梨花白的唇瓣上沾着酒水晶莹欲滴,像是绽放在光华里的娇花,那样说不出的邪魅,又出不出的清逸。
真是个浑身上下都充满矛盾的人,但他的那些个矛盾真真是吸引人的,只要将目光放上去,仿佛再不能移开一般,她呆呆的看着,心神似乎都被那苷色的身影吸引去了,作为丘国的公主,她什么美貌优异的男人没见过,然,赫连尘却是独一份让她失神的人。
“北地真得很美,一望无垠的大海,还有比起都城更为湛蓝的天空,你若是想去,我可以带你去。”
穆王爷与柳月七扯八扯便想将她往自己的地界儿扯了。
柳月轻笑着,眸子里都是精灵古怪的坏主意,她道:“听王爷这么说,如此钟爱北地的您,又为何要千里迢迢的往都城来赶呢?北地的人民都很需要您呢,您应该早日回归封地为北地谋福祉才是。”
她揶输着他,手指轻轻一弹,那药刚好弹到了穆王爷的衣襟上。她拍了一下手,既然大功告成,她也没有理由再跟穆王爷耗下去,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道:“皇兄,弟媳进殿里去了,若晚了,王爷会不高兴的,失陪。”
让你更衣,嘿嘿,老子更死你,柳月拍着手上的粉末,笑得好不痛快,那药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拉到抽筋,自从上次遇险开始,她便回去配了这么一副药带在身上,和人硬碰硬不行,但耍点儿小伎俩她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