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乔祖望的对手,挨了两拳后觉得鼻孔有点热,拿手一摸都是血,顿时委顿在地,吓瘫了。
“别打了,放手。”一名警察走过来,分开他们两个。
另一名警察过去拎起徐福年的后衣领带人离开。
乔祖望愣在那里,不时用手碰碰脸上的伤,疼得呲牙咧嘴。
“你怎么还站着,走啊。”
“警官,我……我可是受害者呀。”
乔祖望一脸懵逼,搞不明白警察为什么要抓自己。
“你是受害者还是帮凶,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之前分开他跟徐福年的民警在后面推了他一把。
“一成,一成,你跟他们说,说我是冤枉的,我是被骗了呀。”
“一成,一成,这马上就是小年了,你总不能看着你爸蹲监狱吧。”
“……”
宋清远走到林跃面前,伸出大拇指:“行啊乔一成,前段时间刚把老丈人丈母娘送进号子,今儿又把亲爹卖了。”
“我这是为他好。”林跃拎起装钱的公文包转身就走。
“喂,你不会哪天看我不顺眼,也把我弄进去吧,不会吧?”
“你说呢?”
“你可别吓我,我属兔子的,胆儿小。”
俩人来到楼下的时候,一群市民站在楼底围观,对被押上警车的几个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几个看起来似乎是记者的人挤进来,拿着相机咔咔拍着,还有人不断询问看热闹的群众,想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林跃看到了叶小朗和柳小萌的脸,但是什么都没有做,和宋清远坐上丰田车回电视台复命了。
……
腊月二十三,农历小年。
噼里啪啦。
啾……啪。
巷口传来零星的炮声和窜天猴的尖锐鸣响,本来成挂的鞭炮被小孩子拆成一个一个,压在井盖下面,插在院墙缝隙,甚至一团泥泞里点爆,反正只要是冒青烟散纸屑的地方,九成九被这些调皮鬼光顾过。
乔家谈不上穷困潦倒,但是乔祖望很抠,以前生活费刚够吃饭,没有钱买礼花和鞭炮,现在大家都挣钱了,又都没有燃放鞭炮的兴致了。
宋清远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两箱二踢脚,给了林跃一箱,他懒得放这玩意儿,就搬到老屋来了,嘱咐三丽收好,等着春节的时候让二强放,图个吉利。
以前这小子天天跟在牛野屁股后面看热闹,出了哑炮才轮到他玩儿,从中间一掰,拿根线香往里面一捅,呲呲的火星窜出来,跟放迷你烟花似得。
小年吃饺子,从择菜调馅到和面擀皮全要手工完成,得废不少时间,几个人从下午就开始忙活。
准确的说,只有林跃、乔三丽、乔二强三个人干活,乔四美今天会到家,不过怎么也得晚上了,乔祖望呢,上午刚放回来,人没事,脸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过精神头不太好,到家啥也没说蒙头就睡,下午快五点才起床,完事往沙发上一坐,也不说话,就一脸不爽地看着大儿子。
挖馅料,系口,捏褶子,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要说包饺子的速度,林跃能顶三个乔二强。
“大哥,你怎么包的这么快?”乔三丽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深受打击。
林跃头也不抬:“快点做好快点吃完快点回家,省得在这儿看某人的臭脸。”
“你还有脸说。”乔祖望指着他说道:“要不是你多事,我会被警察抓进去关了三天才出来吗?你这叫忤逆,叫大逆不道。”
乔三丽说道:“哎呀,爸,你这不平安回家了嘛。”
乔二强帮腔道:“是啊,爸,你就别不高兴了,要不是大哥找关系把你提早放出来,搞不好春节都没得过。”
林跃说道:“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为我好的。”
乔祖望那个气呀,这小兔崽子,以前举报他跟徐福年聚众赌博,给一股脑端了,抓到虹板桥派出所蹲了一宿,不交罚款不让走,现如今又来一次,关键是罪名比上一次狠多了,得亏他对刘新富、徐福年等人的恶行完全不知情,关了他三天后一番教育给放了回来,不然怕是得在里面蹲几年。
这小子坑爹呀,真坑爹呀。
就这还说都是为他好?这不是胡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