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你就做我的女人吗?”
丁白璎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小孩子,用力摇头,脸上露出饱含母性光辉的笑容:“不,你别去了,我已经不恨朱由检了,我现在只想要你在我跟孩子身边,以后男耕女织,白头到老。”
“那林三呢?你还恨不恨他?”
“……”
丁白璎没有说话,往前凑了凑,贴着他的身子笑看熟睡中的女儿。
“起名字了吗?”
丁白璎点点头:“叫小笛。”
林跃瞄了一眼床头放着的竖笛,去年在杭州的时候,他经常拿它给丁白璎和北斋解闷,离开前他把竖笛给了丁白璎,丁白璎把佩刀给了他,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交换定情信物了吧。
他叹了口气,把小笛放到床上,正色道:“事到如今,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我骗了你。”
“你骗了我?”
“其实……我不叫周泰。”
丁白璎面带疑惑望着他。
林跃偏过头去,做出撕扯面具的动作,当头转过去时,她的脸变了。
“是你?”
“是我。”
怪不得,怪不得他劝她不要打掉孩子,因为小笛本来就是他的女儿。
丁白璎忽然站起身,左右张望。
“在找刀吗?”
林跃把白璎递出去。
锵~
她将刀一拔,抽出大约一尺,烛光漫过刀锋,带着股子寒意。
不知道是刀太沉,还是她的力气太小,白璎没有出鞘,穗子在下面轻轻摇晃。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不杀了我?”
林跃知道她什么意思,为什么当初把她强暴后又装做周泰回去救她。
“不知道。”
“不知道?”
“或许……觉得欠你良多。”
“这就是你后面一而再再而三救我的原因吗?”
“开始的时候确实如此,但是当我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来杭州见到你,我告诫自己往后的日子一定善待你们母女。我想弥补当初的作为,于是有了等我把朱由检杀掉,我们就一起生活的约定。”
如果放在信王还未登基的时候,她一定毫不犹豫砍了他,可是想想他带着她跟北斋跳河,直到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她确信自己手软了,哪怕脑海有一个声音狂喊杀了他,杀了这个强暴她的男人,但握剑的手根本不听使唤。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作为习武之人,丁白璎的心理素质比普通人高得多的多,可是面对当前一幕,坚强如她也难以控制情绪,两行清泪滑落下来。要知道刚才看到他平安归来,她都没有哭过。
林跃知道她想说什么,如果自己不告诉她,可以用周泰的身份瞒她一辈子。
“第一,事到如今,我不想再欺骗你;第二,我现在的身份很特殊,第三,我答应过你,不仅要杀了朱由检为你报仇,还要给你人人羡慕的生活。”
丁白璎的目光里多了一些惊讶和不理解。
“去年十一月,我杀了朱由检,扮成他的模样。”说话的同时,他又取出一张人皮面具,不过只是在手里拿着,没有往脸上戴。
轰~
丁白璎只觉眼前一白。
他说他杀了朱由检,还扮成朱由检的模样?什么意思?
据说去年十一月朱由检在抄魏忠贤的家时遇刺,明明大面积烧伤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之后就性情大变,变成一个好色皇帝,把北斋接进宫里,然后不顾满朝文武反对执意南巡。
把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的话……
“你……你下江南,是为了我?”
林跃点点头:“我不想自己的妻子生产,她的丈夫却不在身边陪伴。”
辽东未定,天灾不断,他还劳民伤财南巡,是不是昏君?
是~
可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她看到的是宠爱,是体贴,是为了她愿负天下人的真诚。
丁白璎的手放开刀柄,身子晃了晃,往后面倒去。
林跃赶紧上前一步,把她揽在怀里。
三个呼吸后她回过神来,刚要喊他放手,不想迎来的却是火热有力的唇。
“你……”
“……”
“唔……”
“啊,你怎么咬我,很疼的。”
半个月后,皇帝终于在杭州玩腻了,宣布即日启程返京,众大臣和地方富绅喜极而泣。
回京城的路上,林跃想起一事,我的目标不是十八那啥么,现在才十七,得说话算话才行,要怎么做呢?
嗯……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