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后面俩人直摇头。
他走到林跃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如果是来凭吊的,已经晚了,如果是串门的,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吧。”
林跃说道:“宫二呢?”
三江水说道:“二小姐很忙,没空见你。”
林跃又重述一遍:“宫二呢?”
“没听明白怎么滴?二小姐说了,这个月不会客。”
“她不会别人可以,我不行。”
三江水一听这话急赤白脸地要撸袖子:“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跑东北来撒……”
话音未落,一团黑影破空而至。
嘭!
他试着躲了,但是没躲过,被迎面来的拳头一下砸在脸上,往后退了一步噗通坐倒在地。
后面两个穿着厚厚棉袄的小弟一脸懵逼,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家伙说打人就打人。
三江水伸出右手在脸上一抹,拿到眼前一瞧,流血了。
“还愣着干嘛,给我打!”
两小弟这才反应过来,摆开架势抡拳就打。
林跃避过右边来人的拳击,手刀后发先至,一下劈在敌人脖子,起脚一踹右边人的膝盖,那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时左边人的拳击临近面门,林跃左手啪的一声抓住来拳,逆时针一扭,那人吃痛转身,把后背让了出来。
下一个呼吸,一只脚狠狠地踹在他的屁股上,人扑出去,跌了个狗吃屎。
一个回合没到,俩小弟全折了。
三江水一脸懵,虽然知道自己那两下子上不了台面,但是怎么说两个小弟也是练过几手飞龙掌的人,怎么一个照面就跪了呢?
高手。
只能说来人是个高手。
这时候就不能死要面子了,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他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不管那人来宫家有何目的,反正二小姐不在,先跑出去通风报信再说。
他这刚迈出半步,后面林跃将掉在地上的铁钩用脚挑起,接在手中往前一划。
三江水站住了。
他不走了。
因为沾着煤灰的铁钩就勾在他的脖子上,想跑也不跑不成。
“大哥,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咋这么没规矩呢?”
林跃谑笑道:“老铁,打听个事儿呗。”
“啥事啊?你说。”
“宫二在哪里?”
“那我能问问你跟二小姐啥关系不?”
“她是我女人。”
……
奉国寺。
雪花慢洒,四野冰封。
老姜看着前方白皑皑一片山河沉默不语,肩头的猴子冻的瑟瑟发抖,直往他的帽子和棉袄里钻。
他劝了宫二很久,可是她根本听不进去,执意要走奉道这一步。
宫保森去找马三算账那天,他从市里回来,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是给他的,不是给宫二的,但是上面有老爷子要他转告宫二的话------“如果他没有拿回宫家的东西,莫再取,不问恩仇。”
换句话说,老爷子意识到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不让宫二报仇其实也是为了她好,江湖上的事,纷纷扰扰,喧喧闹闹,今天你杀了我,明天我害了你,后天又被其他人算计了,人生沾了恩仇,路就窄了。
五年前,老爷子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对方并不是练家子,祖上曾做过御医,算是出身中医世家。三年前,老爷子从佛山金楼回来,又把宫二送去西北大学学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让她别为“宫家”虚名所累------就像她在金楼做的事情一样,好好过完一个女人该有的一生。
可是呀……
天不从人愿。
女儿的婚事这样,徒弟的人事也这样。
宫二没有听老爷子的话,执意要找马三报仇,结果呢,老爷子的拜把兄弟除了说些不沾边的话,没一个站出来帮她主持公道的,去了马三家又被一句你是女儿,终究是外人的话给将了一军,像她那么倔强的人,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老姜回望寺庙。
仪式,快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