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单肩包的拉链,由里面取出一份文件和笔丢给她。
“签了它。”
甘虹拿到手里翻了翻,脸色更难看了。
“挺绝情的对不对?”林跃说道:“因为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场交易,我要用一晚时间来发泄婚姻十年所受屈辱,而你打着为余晨未来着想的旗号拨自己的小算盘,咱们今天不谈感情,我跟你也没有感情。一呢,我怕你告我强暴你,二呢,我怕你跟徐江玩仙人跳,所以在来真格的前,还是把君子协议签了为好。”
仙人跳。
他说仙人跳,他把她当什么了?
婊子?还是没有职业操守的婊子!
“余欢水!你真是一个无耻混蛋。”
“切。”他理都没理她的叫骂,扯掉领带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
“希望我出来时你已经把名签好,当然,你也可以随时选择离开,我会当一切没有发生。”
哗~
温热的水流迎头浇下,水珠拍打着地砖,溅起蒙蒙水雾。
十分钟后,他从洗手间出来,拿起放在挂钩下面的电吹风吹头发,完了抓出一个还不错的造型,走到茶几前面拿起协议看了看,塞进单肩包。
“遗嘱呢?”甘虹寒声问道。
林跃拿出一份文件丢过去。
甘虹接在手里翻看一阵:“为什么没有签名?”
林跃拧开一瓶冰露矿泉水喝了一口:“等我得到我想要的,你自然会得到你想要的。”
她深吸一口气,把遗嘱丢到床头柜上,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慢。”林跃说道:“结婚证呢?”
甘虹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半分钟后从手提包里取出今天下午刚领的结婚证递过去。
林跃翻开结婚证瞧了瞧,满意地点点头:“呵,新鲜出炉的。甘虹,我觉得你应该笑的更好看一点,这么一副性冷淡的脸,是个正常男人看了都会倒胃口,还有,他知道你为了你们俩不用像流浪狗一样居无定所,在领证第一天就和别的男人上床的事吗?”
居无定所的流浪狗------这是电视剧里甘虹讽刺余欢水的话,在余欢水找他要余晨的抚养权时,她用这句话来形容把房子车子过户给她的男人,更他妈搞笑的是这个男人每月帮她交着五千多块钱的房贷,还有孩子的教育费。
“余欢水,你是在羞辱我吗?”
“当然。”林跃说道:“当初你带余晨回娘家,嘴上说要我冷静冷静,第二天跟前男友诉苦,结果诉着诉着就诉到床上去了,怎么没想过这是不是羞辱我?结婚十年间,阳台做俯卧撑,跪搓衣板,在孩子和娘家人面前提我的糗事,你羞辱我的次数少么?现在换我羞辱你一次,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没法接受了?要不要这么双标?
“他不知道……”
“我听不见。”
“他不知道……”
“一直以来,你不是总说我是窝囊废吗?今天来点儿不一样的。”
“你……什么意思?”
林跃后退两步,由单肩包里拿出一样东西,甘虹的眼睛一下瞪直了。
项圈,大红色的,上面还有一行英文字母,发音近似“甘虹”,配套链条在暧昧的灯光照耀下明晃晃的,十分扎眼。
“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定制的,名牌货,算得上奢侈品了,怎么样?很漂亮吧,花了两千多呢。”
“还是那句话,门没锁,不愿意的话你可以随时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