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该有的正气凛然,同时又显得整个人身姿挺拔,英姿煞爽。
“大,大师兄?”苏苏目光有些迷离的喃喃自语,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苏苏歪着脑袋打量着陵越的同时,陵越也正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坐在围墙上的小姑娘。
只见她一身翠绿色的罗裙,头上梳着乖巧的双丫髻,发上还簪着两串清新雅致的玉兰花,两只如嫩藕般的如雪皓腕上戴着一串雕刻精美的银镯子,脖间挂着一串银色小铃铛。动作起来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眼角眉梢似乎都是含情脉脉,流转着丝丝蛊惑人心的媚意。挺翘的精致鼻头,小巧的樱桃小口,肌肤胜雪,梨涡浅浅。巴掌小脸上略带着些婴儿肥。约莫十三四岁,却是十分绝色倾城的模样了。
陵越并不是没有见过美人儿的,比如天墉城里娇俏可人的师妹芙蕖,再比如妩媚娇艳妖娆入骨的剑灵红玉。都是一等一的、不可多得美人。可是这女子,竟是比她们还要美上十分。介于纯真和妖媚之间,美的动人心魄,媚态天成。
微风拂过,围墙里一株盛开的桃花树也纷纷扬扬的撒下粉嫩的花瓣,下雨一般飘飘洒洒落在那小姑娘身上,小姑娘一愣,下意识的抬头伸出小手去接。见此情景,陵越心神大动,一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来,悸动的厉害。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诗中意境不过如此,就这一眼,陵越就隐隐意识到,自己以后可能再也无法忘记这一幕了。
愣了许久,陵越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掩饰去内心的莫名悸动,耳朵泛着红晕的开口:“在下天墉城紫胤真人座下大弟子陵越,恶狗已经被在下赶走,姑娘你可以下来了。”
“我下不去。”苏苏带着些委屈的软软道,语气却是莫名的熟络和亲近。并不是她多么想待在这墙上,而是刚刚法力使用的太多,此刻浑身犹如虚脱一般,使不上一丝力气。
眼前这个人她打心底里很喜欢,像是以前在哪里见过很多次一样,那句大师兄脱口而出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难不成自己以前也见过他?可是人家的表情也不像是认识自己的呀,越想脑袋越痛,她忍不住晃着脑袋,似乎这样就能把脑袋里的记忆一股脑晃出来一般。
可是事实表明,晃脑袋并不会把记忆晃出来。还有,不作死就不会死。
她身子本就没力气,随着晃脑袋的动作整个人就这样直挺挺的掉了下去,吓得她紧紧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自己摔得头破血流的样子。
陵越下意识的身形一动,伸出双臂接住那坠落的身子,稳定身形之际还转了一圈。
“没事了,别怕。”他像是怕吓到这粉雕玉琢的女孩一般,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
苏苏睁开眼睛,眼神却一片茫然,脑海闪过一个身着青衫负着长剑的英气男子。眼角一滴泪不由自主的滑下,心中没来由的一痛,鼻头发酸。
“吓死我了,我以为刚下山就要摔死了,都怪师父,谁让他不要我了,大坏蛋……”寻了个由头她就耍赖一般哭的可怜兮兮,仿佛口中的师父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可是苏苏心里清楚得很,这掉下来被人接住的感觉再熟悉不过了,那个青衫男子,也是十分温柔地对接住她。
他叫,他叫……他叫什么?完全记不起来了,甚至连那男子的面目都是十分模糊。又是这种讨厌至极的感觉,为什么她好端端的会失去所有记忆!这种无力又愤怒的感觉让苏苏整个人烦躁又不安,刚离开了陵越的怀抱她就一股脑的冲出了小巷。只留下萦绕在陵越鼻尖的缕缕幽香,证明曾经有佳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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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伤心。
清云山上,一片仙气飘飘的灵草中那道谪仙一般的白色身影正孤单又寂寥的站在山巅之处,再往前一步就要摔下去,粉身碎骨。
“我说莲老九,你够了哈,就算是老子让你喝的酒,可那丫头是因为生你的气要离家出走的,这又不能怪老子!”青色的身影喋喋不休着,心里想着你特么喝了桃花酿睡了三天三夜怪我咯?这个锅老子不背!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那丫头离开你片刻,追过去不就行了,做什么板个死人脸!又不是被人挖心掏肺!”飞廉一脸本大爷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敢板着脸你试试!敢骂我一句我就跟你拼命有没有!就算是认识一万年的好基友也绝对不商量有没有!
“若是真的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将她困在我身边,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了。她若是不喜欢,就算我这次带她回来,她以后还是会下山。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做恶人?”孟莲自嘲一笑,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品赏着胸口处那犹如蚂蚁撕咬一般彻骨的痛楚,嘴唇有些苍白。
“真是被你们折腾死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分开便是,哪来那么多事!就你们事儿多!老子不跟你们玩了。饿死了!吃东西去!”飞廉一脸玛德智障的鄙视表情看着站在悬崖边的孟莲,十分受不了的拂袖走开。一转身却有些心虚的拂去脑门上的薄汗,若不是他三天前劝孟莲喝酒,孟莲一定能赶在那小丫头下山的时候把人拦下来的,说起来,自己是不是造了什么孽。看着孟莲苦情的像个小媳妇的样子,飞廉不由得暗暗决定飞下山把那逃跑的死丫头抓回来将功补过!不要夸他!他知道自己又帅又体贴又大气。没错,他就是神仙界最良心的好基友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