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红的跟熟透的大虾一样,他祖丧的垂下头来,却没想到花凉城非但没有因此而觉得他没用,还又惊喜的道:“啊,真的嘛?风问月你这么厉害吗?”
这不对啊。
不过……这感觉很美啊。
风问月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花凉城却是没料到,这小屁孩才多大的年纪啊,居然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便又道:“那你都是对付什么野兽啊?”
“鲤鱼。”
“……哈?鲤鱼?”
小屁孩开心的不得了:“当然了,就在这出了庙门往东面走,不出一里地来就能看到一个被薄冰给笼罩着的池塘,拿东西把冰给捅破了之后,自然就有鲤鱼跳出来了呀。”
……
她想太多了。
不过还是因为这个小屁孩的突然到来而免了不少的尴尬,花凉城迟疑的看了看绛风华,却只看到了一眼的平静。
她默默的为自己祈祷一把。
与此同时。
长栏回廊,精致楼阁,长长的走廊檐下挂着一路的红色宫灯,那宫灯下面是谁特意挂上去的风铃,合着薄雪层层和屋子里穿出来的淡雅焚香一点一点的细细的看着时光荏苒。
这里正是兰王府。
此时,风兰卿正淡然的坐在内室里,他不过是刚刚醒来,可是他却就是在刚醒来的那瞬间得到了一个消息。
花水曼没有死。
亦或可以说,是花水曼的身体并没有死。
渐陈把她的身体给留下来了,在她的体内养了一只蛊虫。至于那个蛊虫究竟是什么蛊虫,又是干什么的,风兰卿还真的一时之间调查不出来。
风兰卿淡淡的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
眉如远山,唇色如霞,五官精致如画,还是像那个家族世家的大小姐。可身上却偏偏有多处伤痕,烫伤鞭痕刀伤,绝不下百处。还有这手腕脚腕的伤——虽然锁链巧妙的避过了经脉,但是这女子的手只怕以后都再不能使力了。
暖阳云日自雕甍的窗打下来,落在他的面前和眼帘上,硬生生打出一点现世安稳的感觉。
风兰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跟花凉城有关的很多事情他都记得不大清楚了,到如今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他就有些记不起来她是被谁给带走了。
记忆在一点点的衰退。
而毒素也在一点点的攻入他的心脉。
在窗户边坐着的左流芳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身形一闪已经停在了风兰卿面前,他一把紧紧的捏住了风兰卿的手腕,冷冷的道:“风兰卿,你究竟还想着这样到什么时候?”
风兰卿愣了一会。
“怎么了?”
左流芳几乎要抓狂:“我知道你在想着花凉城的行踪下落,我也在一直调查了也派出了不少人去北王朝的军营里找了,但是你……你怎么能就这样一直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