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薇,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你就要对人家不依不饶,还要割了这小哥的舌头,你这不是存心让家变成哑巴吗?你这般残忍狠毒,根本就是在给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抹黑,这样的你,如何担得起未来太子妃的身份?”
见江若韵从人群中走出来,又巧言为这对夫妻辩解,苏凌薇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她已经基本能够断定,今日之事,跟这江若韵八成脱不了关系。
瞧江若韵这副义正词严的模样,仿佛是路见不平开口相助弱小一般,还要趁机贬低自己一番。实际上,应该是怕这汉子受不住刑罚供出她来吧。
“原来是江平侯府的江小姐。”苏凌薇笑了笑:“众所周知,本朝对于污蔑造谣的刑罚就是拔舌。江小姐竟然觉得本郡主处罚一个原本就有罪的人,是本郡主残忍恶毒么?如果江小姐是这样觉得话,那也没什么不好”
说着,苏凌薇话风一转:“说起来,本郡主至今都很好奇一件事。听说当初在皇家园林办的那场赏花宴上,江小姐曾经给威远侯府的小少爷岑裕送过一块定情玉佩?”
“虽说岑公子为人放.荡不羁了一些,但是江小姐能将祖传信物送给岑公子定情,这份大胆跟热烈,倒真是令我等望尘莫及呢!只不过,岑公子当时却说,他不是很中意你呢,可怜江小姐一片痴心却是错付了,那岑公子竟不能领情。”
“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不知道江小姐心里可把那岑公子放下了?本郡主也是瞧你痴心错付有些不落忍。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江小姐何必执迷不悟自讨苦吃呢?”说道这里,苏凌薇深深的看了江若韵一眼。
在场的人听到这样劲暴的消息,又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还有这样的事?这江小姐竟然曾经给威远侯府的岑裕少爷送过定情玉佩?那可是皇城里有名的纨绔少爷,江小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
“最关键的是,江小姐身为一个女儿家,都豁出去脸面送定情信物了,那岑少爷居然还瞧不上?哈哈,堂堂的江平侯府小姐竟然被一个纨绔子弟给嫌弃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这江平侯府小姐看上去挺优雅大方的,又是世家大族的小姐,那岑少爷为什么会瞧不上呢?没道理啊?除非是这个江小姐自身有问题!”
“对,明明是一个出身好,相貌好的大家小姐,却连一个纨绔子瞧不上。一定是这江小姐自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毛病,一定是这样!”
苏凌薇说话的时候又快又急,根本就没给江若韵插嘴的机会,她也根本没听出来苏凌薇一语双关的警告,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辞又这般不客气,简直将她贬低到了尘埃里。
“一派胡言!”江若韵气得浑身发抖:“统统都是胡说八道!苏凌薇,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这都是污蔑!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本小姐根本没有给岑裕送过玉佩,从来没有!”
“苏凌薇,你不能这样随口污蔑,你再敢信口胡说,本小姐就将你的嘴巴撕烂!”
“呵——”苏凌薇冷笑一声:“江小姐的反应实在有趣。这赖汉夫妻污蔑本郡主治死了人,本郡主不过是按律法办,你说本郡主为人残忍恶毒。”
“可本郡主也不过是说了赏花宴上的所见所闻,你倒也知道不堪羞.辱,想要撕了本郡主的嘴巴。那你倒是跟本郡主说个明白,本郡主该不该惩罚给我泼脏水的人呢?”
江若韵立即被堵得哑口无言,她这才反应过来,苏凌薇这是挖了个坑让她跳。
她若是顺着苏凌薇的话,说应该惩罚那汉子,那汉子受不住吓,供出她来怎么办?
说起来,当初赏花宴上本想给苏凌薇一个下马威瞧瞧,那本该从苏凌薇身上搜出来的玉佩,却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岑裕身上,那岑裕还胡言乱语说是什么定情信物。
这件事是江平侯府费了好大劲儿才压下去的,可若是她咬死了苏凌薇应该宽宏大量,这个贱.人岂不是会当众变本加厉的散播那些谣言于市井之中?
到时候人云亦云,她的清白名声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