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敢这样嚣张的冲进仁善堂,无非就是趁着薇儿落单之际,要往死里欺负她一个小丫头!这是把咱们薇儿当成了孤女不成!”
“若果真是咱们薇儿做错了事也就罢了,咱们还得感谢皇后费心教导。可明明就是皇后自个儿心术不正,妄想以权压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企图。”
林宛柔瞪着皇后,活像是护崽子的母狼,目露凶光:“皇后敢趁着臣妇跟老爷不在,偷偷的欺负咱们薇儿,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咽下这口恶气的!”
“臣妇自知身份有别,但是无论高低贵贱,疼孩子的心,是没有高下之分的!”
“上回在宫宴,就大言不惭的要教薇儿规矩,今日又闹得这样,下一回,不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臣妇今日绝对不会退让半分,省的你以为我们家薇儿是个好欺负的,有事没事,就要跟咱们薇儿过不去!”
“还有宁王殿下,”林宛柔又将火力对准了宇文景恒:“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能不能有一个男人的担当!”
“臣妇绝对不相信,你跟自个儿的亲娘,还能说不清楚那副解药的价值!若不是你自个儿也有赖账的意思,怎么可能劝不住皇后?”
“无非就是仗着自己身份高,就不将咱们薇儿放在眼里,更不将你们先前的约定当回事!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如果不是你有意无意的纵容,皇后怎么会跑出来发神经!”
林宛柔从前见到皇后宁王这样的,就算心有不满,也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还是头一回表现出这种一往无前的进攻架势,不光是苏凌薇诧异,宇文夜凌的眸底亦闪过一丝惊色。
皇后更是一脸被冒犯的愤怒,今儿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将她往死里踩?
清阳跟太子也就罢了,先是一个小郡主,现在连一个小小的侯夫人,也敢骑在她头上撒野了?
被压制已久的憋屈跟愤怒,瞬间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她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疾言厉色的呵斥:“放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夫人,也敢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反了天了!”
“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上下尊卑,本宫要如何行事,岂容你置喙!”
“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要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
林宛柔正要反驳,苏重按住了她的肩头,挡在了她前面,沉声道:“皇后好大的威风,先前是欺负老臣的爱女,现在又要治宛柔大不敬之罪,皇后还真是逮住我永安侯府,要往死里欺负!”
“接下来,皇后又打算给老臣定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苏重毕竟是沙场里打滚的,他方才着急护妻,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铁血冰冷的杀意。
这种透着无尽寒意的杀气,震住了怒意高涨的皇后。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苏重这个老匹夫,竟然敢
趁着皇后愣神的功夫,苏重气势汹汹的道:“老臣只是个武将,只知道忠君爱国,只知道上阵杀敌,不懂皇后说得那些蛮横霸道的规矩,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害人的心思。”
“但是无论如何,老臣也不能容许薇儿就这么白白的受人欺负。”
说着,苏重瞥了皇后一眼:“老臣可以不跟女人计较,但是皇后既然先动了薇儿。老臣自然是要以牙还牙的,老臣会即刻写折子,就参宁王殿下目无君上,背信弃义,以权压人!”
“不过,老臣跟皇后还是不一样的,皇后是为了一己私利,而老臣,则是为了求一个公道!皇后只是仗势欺人,胡搅蛮缠。而老臣,则是理直气壮,为女鸣冤!”
即使在盛怒之下,苏重并不是完全的莽夫,他的话,粗中有细,有着难言的锋锐。
苏凌薇都已经看呆了,她感觉自己的爹娘,今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颇有一种,不把皇后跟宁王狠狠得拍到地上,就不能罢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