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逢年过节,那个时候,大哥冷夜沉的压岁钱总是他冷昼景的压岁钱的四五倍。
哪怕大哥冷夜沉事后会把他的压岁钱分一半给他,但在他冷昼景的心里,那只是大哥冷夜沉同情他,施舍给他的罢了。
小时候,就连邻家的一群小女生,都知道戴上有色眼镜看人,前前后后簇拥的、追捧的,都是大哥冷夜沉。
哪怕大哥冷夜沉对她们视而不见,甚至冷落她们,她们仍旧一个个不要脸地继续主动追求。
除了大哥冷夜沉是嫡出,他冷昼景是庶出以外,冷昼景并不觉得自己比大哥差劲,可为什么,大家的心仍旧偏向于大哥?
一路上,童以沫和冷昼景两人各怀心思。
其实,他和她一样出身不好,但她从未因自己的出身不好而自卑,而他却一直活在了自卑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车子抵达临海城的五星级酒店地下车库的停车场里,冷昼景下车后给童以沫开了车门,她一下车,他便拉着她的手。
两人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十指相扣,进入了电梯。
在电梯抵达一楼后,冷昼景和童以沫遇到了正和他们一样来参加小叔公六十岁生日寿宴的冷夜沉和苏漫雪。
冷夜沉黑眸冷淡,看到冷昼景紧紧地牵着童以沫的手,两人十分亲密的样子,眸色瞬间黯淡了几分。
他俩恩爱的样子,忽然间,让他心里十分的不悦,但他却不能有任何破绽把自己的心思露出来。
而童以沫也发现,冷夜沉和苏漫雪之间,一直都是苏漫雪挽着冷夜沉的胳膊,冷夜沉就像一尊肃穆的军人雕塑一样,双手很自然地捶在裤腿两边。
“大哥、大嫂。”冷昼景温文儒雅地唤了声。
童以沫回过神来,也跟着唤道:“大哥、大嫂。”
苏漫雪见状,故意将自己的身子往冷夜沉身上贴,然后矫揉造作地问道:“以沫啊!我见你,两眼有眼袋和黑眼圈了,是不是昨晚小别胜新婚,咱们这小叔子把你折腾得彻夜未眠?”
“大嫂真会说笑,我岂会舍得彻夜折腾沫沫。”冷昼景淡淡地笑了笑。
“”听冷昼景这么一说,童以沫下意识地看了冷昼景一眼,瞬间脸红地低下头去。其实,她跟他,牵手拥抱,哪怕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他都未对她逾越雷池。
冷夜沉心里听着当然不是滋味,却默不吭声,任由苏漫雪在一旁八卦。
“这种事情,还是你大哥厉害,一夜能七次。对吧?阿沉!”苏漫雪柳眉挑了挑,故作娇羞地摇了摇冷夜沉的手臂。
冷夜沉冷冷地瞥了苏漫雪一眼,苏漫雪无意间地抬眸,目光与他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他冷冽的眼神里透着戾气,让苏漫雪不寒而栗,下一秒,她便识趣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