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庄玉田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往孟氏这凑了凑,声音更是放低了许多:“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做什么事能帮得到宁丫头了。”
“啥事?”孟氏看庄玉田这一脸兴奋的模样,顿时有些好奇。
“你想啊,宁丫头这几年可是吃尽了苦头的,就连现如今好不容易开始做这豆腐坊了,也不得安心,都是因为啥?”庄玉田挤眉弄眼道。
“你是说……”
“就是这个……”
“那这么说起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孟氏抬了抬眼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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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如满觉得这些日子特别的难熬。
一来,是因为屁股上的伤。
那粪叉扎的极深不说,又当天被庄玉成那个憨货给打了一下,伤口跟那布条连在了一起,揭掉的时候连带着皮肉都扯下来了一些,疼的他险些晕了过去。
且这些天是越发的热,那伤口似怎么也长不好似的,溃了脓难受不说,还要把那金贵的药粉一日两次的往上洒,且每洒一回,都如同拿小刀剌的一样,钻心的疼。
成天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稍微动弹分毫就疼的要命,只能老老实实趴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的,整个人都觉得跟废了一般。
这倒也罢了,最关键的是这几日这庄玉成跟赖在他家不走了似的,成天有事没事的就来他家里头转上一圈,对着他喝骂一通,骂到厉害的时候,甚至还要动一动手。
家门口也不晓得是哪个挨千刀的,成天将头一天晚上的便溺泼在他家门口,大日天里头的,惹来一群的蚊蝇,只嗡嗡的在门口,瞧着恶心至极。
那蚊蝇还直往家里头飞,惹得庄如满不得不一直驱赶那些恼人的小东西,免得被叮咬的难受。
这几日他不能动弹,不能下地做活,地里头的活唯有宋氏和庄清荷和庄元忠去做。
宋氏到也罢了,平日里也是听他话的,庄元忠也是个好的,虽说人小力气小,干活慢一些,却也是极为勤勉,这两日甚至累的都病倒了。
唯有那个庄清荷当真是无药可救,从前因为他在一旁又打又骂的,到是还能动弹动弹,干点活什么的,这几日大约是看他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打不得她,反倒是对她的话不闻不问了。
成天该吃吃该喝喝的,不下地干活,就知道洗头发洗脸的,捯饬那张胖脸。
眼瞧着这地里头的活堆了一大堆忙不过来,这马上就要收麦子的时候,要是麦子都长熟在地里头,落了一地麦子籽,那这一季的收成不是白费了?
一想到这里,庄如满气得便是七窍生烟。
这一气,身上的伤好的就更慢了一些,且因为生气加上天气热的缘故,整个人都上了火,嘴边长了一溜的水泡,说话都有些费劲。
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庄元仁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
庄如满这心里头咯噔一下,顿时觉得事情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