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波看的直眼晕。
下面火辣辣的,憋的这个难受。
这时,王霞抬头看了牛波几眼。
他马上做贼心虚似的低下头,或者眼睛往别处看。
王霞淡淡的笑了一下。
牛波就像是个被抓住的小偷儿一样。
他把椅子往后面靠了一些,都快要靠到墙壁上了。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最后面的金奎。
金奎也是坐在最后一坐,而且比牛波还靠后。
并不是他学习非常差,而是他身高最高了。
他十七岁,虽然比牛波大一岁,但身高有一米八了。
而且人长得也跟没毛的大狗熊似的,强壮的跟一座小山包似的。
一走路地面都跟着直颤悠。
牛波是靠着窗子坐的,而他是靠着最北面的墙,身后是一堆冬天砌炉子用的砖头。
那里算是死角,一般很隐蔽。
农村学校冬天都要搭炉子,烧煤取暖。
夏天就把炉子拆了,砖头和炉筒子放在后面。
金奎个头最大,放在哪都碍眼,所以他就坐在那最后面了。
一般也没人注意到他。
要不是牛波身体往后靠也看不到他的。
不过,他这么一瞥,发现金奎腿大腿上放了几本书,摞的高高的。
而他大热天还穿着长袖,左手放在课桌上,右手袖子是耷拉着的。
仿佛是在来回抽动着啥。
牛波眉头一皱,再往上看,金奎圆圆的张开着大嘴,两眼死死的盯着王霞老师的两腿之间。
而他的身体也微微跟着颤动。
我糙!
这小子在撸!
牛波这下碰到狠人了。
仔细看过去,原来金奎的下面掏出来放进了桌堂里面,他右手穿过衣服,然后握住下面就开撸。
忽然,金奎身体幅度大了一些,好像还发出点声音。
不过很细微,完全淹没在王霞的英语句式中。
接着金奎两脚伸的笔直,身体前倾了一会儿。
呼出一口气,身体这才放松了下来。
我糙!
这小子射了。
牛波晕了。
心想这金奎是狠人,做了自己想做而没敢做的事儿。
不过这家伙命也好,坐的位置是死角。
一般人不会注意那里的。
谁会注意一个在砖头和炉筒子堆里的人在干啥?
要不是自己躲避王霞的目光,他也不会发现的。
金奎撸了出去,咂咂嘴,随后轻轻的撕着作业本。
然后擦擦手和下面。
揉了好几个纸团扔在后面。
这小子也够恶心的了。
太缺德了。
牛波心想,老子要是坐在他那位置多好,也看着王霞撅屁股写粉笔字的时候撸一把……
还有几分钟下课的时候,这时走进来两个警察。
牛波心没来由的一紧。
王霞也愣了。
那警察笑笑说:“王老师,耽误你一会儿讲课的时间,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班上王伟平时怎么样?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
王霞愣了。
“没有啊!王伟今天没来上课,不过他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在我们班级也能排名前五吧,绝对可以进翰城四中的苗子……”
“哦,是这样的,昨天王伟被打了,打人的是几个小混混,他们现在都被派出所控制住了,那几个小混混有两个招了的,说他们是有人指使干的,只是说指使的人是你们班的学生,也就是王伟的同学,但不知道是谁,而知道的是他们的头目马华强和另外两个混混,但是他们一个字没招……”
王霞迅速的往下面看了一眼。
全班都傻了。
一个个男生的脸上都带着惨白的神色,那意思仿佛在说不是我,不是我。
牛波后背也渗透汗来。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这他还是第一次见警察,他可害怕去被劳教。
当下忍不住擦了把汗。
“警察同志,我的学生都是好学生,绝对不会有人指使社会的小混混打同班同学的,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误会。”
那两个警察也对这整个班级扫了几眼。
把目光停留在金奎身上一会儿。
金奎吓的腿都哆嗦了。
“警,警察叔叔……我,我不可能……不可能是我的。”
那警察笑了。
“不是他,那两个招供的半大小子是刚加入马华强一伙的,说你们班那个指使者狠着呢!”
王霞脸色变了变,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的学生不可能有那种人存在的,肯定是哪里搞错了,那群小混混经常劫我的学生,怎么可能受我的学生指使?还听我学生的话?”
王霞像只老母鸡似的,极力袒护她的学生。
那两个警察摇头苦笑。
一个警察摇头说:“老张,我看也是不可能,那两个小混混估计是被吓懵了,瞎编的。”
“嗯,可能是吧!”
王霞又问:“我的学生王伟怎么样了?”
“肋骨断了两根,身上的伤不轻,估计得躺一个月了。”
……
那两个警察说完走了。
王霞呼的出了口气。
纤纤玉指不禁有些哆嗦。
这时下课铃响了起来。
班级的学生出奇的静。
这时朱娜回头看了看牛波,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嘴唇动了动没说。
牛波打马华强她是目击者。
她有些鼓鼓的胸口起伏了两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不敢确定把这句话说出来能不能就判定牛波是幕后指使了。
又一想就牛波那样的,能指使马华强?说出去也没人信了。
在她心目中,牛波始终是那个猥琐,家里穷,学习差,讨人厌的。
他这辈子都会是这样,永远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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