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南曜太子不禁菊花一紧,虎躯一震!
直觉一股冷飕飕的凉意自背后腾起,叫人止不住发毛……
一时间,一句话梗在了嗓子眼儿,愣是没能说出口。
上官映月轻蔑一笑,目露丨阴鸷,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南曜太子,你若是不知道‘适可而止’这四个字怎么写,本小姐倒是不介意亲自教你!虽然本小姐教人的方式有那么点儿粗鲁,但本小姐可以保证……经此一次,你必定能牢牢地将其铭记在心,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面说着,上官映月便就已经迈开了步子,缓缓地朝着南曜太子逼近。
她原本就站得离他很近。
这么往前一靠,竟是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了几分惧意,下意识便往后退了两步。
南曜太子讪讪一笑,难得认栽了一回,不无落寞地轻叹道。
“唉……罢了罢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话音未落,便听澹台孤雪冷然打断道。
“你说谁是沟渠?”
“咳咳!什么沟渠?本殿可没说这两个字,一定是凤苍太子听错了……能叫上官小姐倾心相付之人,必定巍峨如高山,壮阔如大海,又岂是区区一条沟渠可以比拟的?”
假意咳嗽了两声,南曜太子立时改了口,转而满脸堆笑,竟又开始阿谀奉承了起来。
好似刚才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凤苍帝君和太子的家伙是别人,而不是他。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南曜太子转了口风,帝君一下子也不好严惩于他,便只沉沉地告诫了一句。
“今日乃孤王诞辰,你又是远道而来的他国之客,孤王不想在自己的寿宴上多生事端,念你年少轻狂,看在南曜帝君的份上,孤王暂且饶你一回,这次便不同你计较了!可你若是再大放厥词、胡言乱语,孤王自当严惩不贷!”
“是是是!陛下教训得是!外臣定然谨记在心,片刻不忘!”
连连颔首应声,南曜太子一改适才的嚣张跋扈,忽而又变得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了起来,好似变了个人似的,那般七十二变装模作样的把戏,倒是玩得比猴子还溜!
看他这幅样子,上官映月虽是讨厌,却也知道纠缠无益。
更何况,她也根本就不想同他纠缠!
“哼!”
一甩手,上官映月便就大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也没有多看澹台孤雪一眼。
这个家伙,必然有事瞒着她!
因为他今天的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
像他这样一个秉性暴虐的主儿,面对南曜太子几次三番的挑衅,竟是没有任何掀桌子的意思……这样的容忍和耐性,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只是,他不说,她也就不问。
他若是打算告诉她,定然不会拖到这个时候,而眼下……即便她开口问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见上官映月坐回了位上,澹台孤雪下意识便要伸手去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