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皇上,微臣刚从云坤宫出来,就见这小贼在外面鬼鬼祟祟。自岳锦添叛变之后,此人销声匿迹,分明是心里有鬼,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自投
罗网,微臣便将他拿下。”
岳灵心本是要追出来,可见到柳秉城押着君如风进来,便止住了脚步。
事情有些不对劲。
君如风挣开两名侍卫,怒气冲冲地说道:“哼!我明明就是来见皇上的,你却让侍卫抓我,究竟是谁心里有鬼,还说不清呢!”“我看你分明是心怀鬼胎,面见圣上是假,别有意图是真。说,你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柳秉城早就瞧见了君如风怀里的盒子,这么大的方盒子里,能装着什么东西?他是不是有什么证据,能为岳锦添平
反?否则,他为何要冒着风险,单枪匹马进宫?
柳秉城虽有诸多疑问,却是不显山不露水,一副单纯的怀疑和责问的姿态。“皇上明鉴。岳家三代忠良,绝无谋反之心。属下虽不是岳将军亲子,可属下之父也是战死沙场,对得起天地良心,这些年岳将军将属下视为己出,他的为人,不容小人质疑!”君如风厉声斥责,显然是针
对柳秉城才有的这番话。
“你既然心里没鬼,为什么会凭空消失,而不站出来说清楚呢?”柳秉城大义凛然地质问道。
君如风斜睨他一眼,不愿与他多费唇舌,他这次冒死进宫,是为了见江玹逸,说清楚情况。
其实柳秉城心里不是不发虚,君如风是不是真的带回来什么证据,否则他空口无凭,怎敢贸然进宫面圣?“皇上,当日属下奉命带队搜寻义父下落,终于在敌营中找到被囚禁的义父。属下本想救义父回营,可是、可是那群畜生,竟然早已挑断义父的手筋脚筋,以他作饵,引诱救援之人,属下不慎落入圈套,不但没能救出义父,还险些全军覆没,最后是在兵士们相助下拼死突破重围,带着一人赶回营中求救。当时柳秉城和戍边大将金铭都在场!只是属下体力不支,说明情况之后就晕了过去,等属下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被囚禁于金将军府上。属下拼尽全力逃出去,才得知金铭和柳秉城竟然诬陷属下义父投敌叛国,害岳家九族入狱,担上这不清不白的骂名!属下这次来见圣上,就是为了说清情况,恳请皇上明察
,还岳家清白!”君如风跪了下去,言之凿凿,让旁人听了也生出些许疑虑。
岳锦添投敌叛国之事,在朝中本就引起不小震荡,若不是种种证据加上柳秉城的说辞,江玹逸也不会这么快断定他的罪名。
这时候君如风站出来说明情况,自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胡说八道!当日我明明让人将你待下去休养,并按你所说出兵营救,却遭到伏击,分明是你们早就设下的陷阱。金将军因此囚禁你,却被你侥幸逃脱,如今你竟然在皇上面前倒打一耙,陷害忠良,真是可
恶至极!”柳秉城大发雷霆,将君如风臭骂一顿,并恳请江玹逸不要被君如风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柳将军说他是胡言乱语,可你也不只是一面之词?凭什么皇上只能听你的,而不能听他的?”姜凡显然更倾向于相信君如风的说辞,至少,他要帮着岳灵心。
江玹逸知道姜凡有私心所在,看了他一眼,“你何时变得这么多话了。”
姜凡低下头,知道江玹逸是让他闭嘴,却忍不住说道:“属下只是相信岳将军的为人。”
“信不信,朕自有分寸。”江玹逸对岳灵心余怒未消,此刻遇上岳家的事情,他心里怒火更盛,姜凡又为了这种事情顶撞他,他心里必是不痛快,说话的声调也高了起来。
姜凡知道江玹逸动怒了,只好真的闭上嘴。“皇上,微臣觉得金将军不至于诬陷他们,除非君如风能拿出证据来,否则,只不过是为了保住岳家胡搅蛮缠而已。”柳秉城虽然还一口咬定岳家有罪,但是言语中已经悄然偷换概念,将一切指向金铭。即
便君如风真的拿出了证据,那么他也能把所有安排推到金铭头上,而自己最多不过有一丁点失察之罪。
君如风闻言,表情变得悲愤起来,“证据?你们说我义父投敌叛国,可他却……却命丧敌营,死在南钺人手里,这算是证据吗?”
“什么?”江玹逸皱起眉头,心口有一道情绪颤了一下。岳锦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