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仿佛有猛虎出笼,他猛地翻身覆在苟梁身上,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将他扣向自己,热切地亲吻他。
“唔……”
苟梁睫毛颤抖着,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枕头和被角,将头偏开一边,企图夺回呼吸。
皇帝追着他跑,不允许唇齿相依双舌缠绕的距离有任何的改变。他另一只手抚摸着苟梁纤细的脖子,清瘦的肩头,随即大掌握住苟梁紧紧捏着的拳头,分开他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喉间发出一声喟叹,皇帝将苟梁不适的音节吞没或搅碎,唇舌相接的水润声让他沉迷,更激烈地吻他试图制造出更大的声响。
皇帝迷醉地沉下身,将身体的重量放在了苟梁身上,亲密的拥吻让他一向冷静的部位火速地昂首挺立。
直到窒息的苟梁开始本能的挣扎,皇帝才惊醒过来。
用手肘撑起身体,皇帝忍耐地从甜蜜的口腔中退了出来,让苟梁得以喘息。
安神汤药的效果极好,连续两日的失眠让苟梁也无比疲惫,就算是这样激烈的交锋也没能让他清醒过来。
此时的苟梁满脸红晕,眉头微微蹙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喘息间发出难以自持的轻吟,“陛下……好难受……”
听着他的声音,皇帝只觉腹内火上浇油。
握着苟梁手指的手更加用力,他一边温柔地揉着苟梁的头安抚他,一边沉下腰让硬疼的部位隔着被子抵在苟梁身上,心中又是躁动又是欢喜。
皇帝平生从未有过如此开怀的时候,眉宇间被笑意染透,他笑出声来。
那低沉磁性的笑声让苟梁浑身一颤,几乎立刻就要硬了,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没有破功醒过来。
浓郁的葡萄香味的正魂力将他包裹,湿热的呼吸贴近耳边,苟梁只觉耳珠微微一疼——被人咬住了。
而罪魁祸首含笑着问他:“爱卿想要什么,嗯?”
睡梦中的苟梁自然不能回答他,他却全不在意地继续说:“只要你说,朕都允了你。爱卿,楚陌,子归……”
连换了几个称呼仍然无法表达他情热的万分之一,皇帝从苟梁的耳朵一直吻上脸颊,才福如心至地轻唤了一声:“小坑儿。”
舌头微微卷起,这声呼唤极尽缠绵,让人也跟着心口一软。
“小坑儿……”
皇帝的声音都软化了几分,苟梁似有所感,转过脸来贴着他的额头。他神态安定,急促的呼吸已经平复下来,一边陷入更深的睡眠,一边呢喃着:“陛下……”
皇帝轻笑,抵着他的额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轻叹道:“小坑儿,好乖。”
睡着的苟梁未曾给他回应,皇帝却情难自抑,贴着苟梁红热的嘴唇又闯了进去攻城略地。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动,皇帝的索取霸道又直接,但哪怕心里滚过许多念头,最终还是遏制住了掀开被子,撕开他的衣裳,将他彻底占为己有的冲动。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99!】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1.11%!!】
“迟早……你是朕的。”
眸光深沉,皇帝重重地亲了苟梁一口,这才翻身坐在一旁,努力平复情|欲。
饶是如此,他的眼睛还是一错不错地锁着苟梁。
他是真的累坏了,哪怕被自己这样折腾也仍然在药效中恬静地睡去。
而此时,一向冷清端庄的小翰林脸上因几番窒息而憋红了一张脸,嘴唇湿热地红肿着,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被弄乱,白皙的脖子上染了一大片红霞,印着几处被用力吸嘬出的暗紫色的吻痕。
皇帝轻轻摸了摸他的唇瓣,随即收手抵唇闷咳了一声,忍耐着重占领地的冲动。
稍稍平复了下,皇帝摸了摸苟梁的头发,将他的发冠拆开,让凌乱的头发披散开。
那发丝黑密柔软,手感如顶级丝绸一样丝滑柔顺,皇帝将他的发缠住指间,嘴唇印着他的额头,静静地放空思绪,好半晌,才起身离开。
“童艮生。”
比往日低沉数倍的声音响起,在大殿外侍立已有三刻时辰的童艮生打了一个激灵:“奴才在。”
皇帝并未召他进来,让他取来生肌白玉膏,亲自给苟梁的嘴唇和脖子均匀地涂抹了一遍。再将他头发理顺披在枕边,掖了掖被角,将纳凉的冰器放得里龙床更近些,皇帝这才去泡了冷水澡。待彻底平复了欲念,他更衣整冠,着童艮生把今日需处理的奏折搬了过来。
苟梁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床帷。
他这一觉睡得太久,直接从晌午睡到了第二日的破晓时分。
他拢着被子坐起来,眼神有些呆,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的迷茫。揉着眼睛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苟梁迷迷糊糊地觉得光线刺眼,又掀起被子盖住了头脸,重新窝回了枕头里,呻|吟两声,完全不想起床而和自己做斗争。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爱卿,醒了?”
被子里窸窸窣窣的动作猛地一停,苟梁惊疑不定地从被子里哆哆嗦嗦地探出头来,只见一身龙袍的皇帝陛下正站在床边,含笑看着他。
苟梁瞠目结舌,猛地从龙床上滚了下来!
“微、微臣该死!请陛下赐罪!”
他惊骇过度,连红润的嘴唇也顿时白如纸片,跪下就要磕头。
皇帝蹲下身,伸手一垫,苟梁本该磕在地上的脑门砸进他手里,让皇帝的脸色猛地一变。
——这么大的力道,若不是他及时拦住,苟梁此时怕是要头破血流了。
“皇皇皇上……”被人强硬地拉了起来,苟梁的腿还软着,满面灰败满眼惊惧地重复着:“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皇帝又心疼又无奈,见他只是睡了一夜龙床就吓得恨不得抹脖子以死殉天下的模样,也不敢有太过亲密的举动,生怕逼急了他。收回手背在身上捏成拳,皇帝道:“爱卿不必惊慌。昨夜朕看爱卿用了药安睡未醒,便留你住了一晚,无甚要紧。”
“微臣违背宫规法度,自当领罪……”
“楚陌。”
皇帝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苟梁惊得把声音吞了回去。
皇帝轻叹了一声,随后道:“若非当初你在宫中代朕受过中了剧毒,才会有昨日的场面,若要追根究底,这却是朕的罪过了。”
“陛下,您别这样说,微臣能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福分,纵死亦不悔!”
苟梁脱口而出,随即脸上一红,忙低下了头。
皇帝嘴角扬起,道:“朕不需爱卿为朕赴死,只要爱卿将养好身体,好好侍奉便足矣。此间事不必再提,朕该去上早朝了,爱卿在正阳宫用了早膳再出宫吧。”
苟梁这才注意到时间。
不敢耽误皇帝上朝,他正要谢恩领旨,却见皇帝上前一步拂了拂他披散的长发,低声道:“朕许你今日休沐,回去好生将歇着,莫再让朕担心。嗯?”
苟梁错愕地抬起头来,蓦地,面红耳赤。
“微微微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说罢,苟梁连忙出了内殿。
皇帝目送他落荒而逃,揉了揉指腹上残留的柔软触感,微微一笑。
这一日,他于政务上效率飙升,却也同样心不在焉。
皇帝一心二用地琢磨着该如何为苟梁排解,才不会吓坏正直又胆小的小翰林。那肃穆的模样几乎让童艮生以为他在思考攸关国家存亡的大事,一整天都秉着呼吸不敢贸然打扰。却不想,第二日苟梁休假回来却是生龙活虎,皇帝旁敲侧击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苟梁谢恩说自己已经无碍。
皇帝满心失望。
待问过郑太医之后才知那余毒时有发作,但日期不定,而苟梁身体底子好,这个月应是不会再有不适之感了。
皇帝便只好克制着,暗想忍耐一个月也无妨,然而他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这日,闻得勤勉好学的小翰林在藏书阁读书,皇帝百忙中抽空去了一趟。原本只想着远远看上一眼便好,却不想苟梁看书疲了,捧卷靠在靠着椅背上正睡着。
“爱卿?”
皇帝轻步上前,试探地唤了一声。
见苟梁睡熟了,他动作比思绪更快地俯身亲了亲苟梁的嘴唇。
偷香窃玉,躁动人心。
见苟梁未醒,早已食髓知味的皇帝不满足于浅尝即止,得寸进尺地深入苟梁口中。
可他忘了这一次的苟梁可没有服用安神药,被夺了呼吸,缠着舌头,不一会儿就从睡梦中惊醒……
于是,四目相对。
苟梁睫毛一颤,错愕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