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厉害便如获至宝,苦修勤练。
这次也是面对司徒白这种绝不能胜的强敌,才想着出其不意或可险胜,没想到竟然会导致这样严重的后果。
司徒白轻咳两声,一脸虚弱,不能作答。
岳谦代他表态,温和地说道:“唐师弟的为人我与三师弟都看在眼里,不知者无罪,只要唐师弟日后谨慎使用此功,莫再伤了其他师兄弟便好。”
唐诺立刻道:“这破武功,我现在就忘了干净!再也不会用了!”
岳谦笑了,赞许地点了点头。
司徒霜见岳谦和苟梁带着司徒白离开,狠狠地剐了唐诺一眼,也追了上去。
进了内院,苟梁便笑了,“好一招不战而屈人之兵。日后,九冥楼还敢对正道同门用这种招式?那唐楼主好不容易得了宝贝却教你搅合了,心里不知该如何恨你呢。”
岳谦却完全没有他的乐观。
他从苟梁口中听说了一点《幽冥九诀》的口诀,方才略一试探,那唐楼主分明对此并不陌生。
而他到底是如何得到《幽冥九诀》的,是在苟梁一家被害之前,还是之后……
“哥,你没事吧?好恶毒的唐诺,我可不信他一点都不知道这招式的厉害!”
司徒霜心里记恨。
反倒是司徒白摇了摇头,“我与唐诺一路同行,若是说贺聪有害人之心我还相信,他就未必。这次,应该是个意外。”
“我管他什么意外,他差点要了你的小命,你还帮他说话!”
司徒霜气他不争气。
司徒白见她眼泪要掉不掉的,也有些心疼,正要安抚,就听苟梁说道:“把手给我。”
他看了眼岳谦,连忙抬手。
苟梁为他诊了诊脉,随即笑了:“唐诺虽然武功没练到家,效果倒是不打折扣。”
他从腰带中拔出几根细长的银针,在司徒白手指上插上,稍稍转动,司徒白便痛哼出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岳谦和司徒霜都紧张起来。
“痛就对了。”苟梁轻描淡写地说,“十指连心,你心脉受损,若不及时救治,倒和纪春说的一样,以后想要再练武,难了。”
司徒白忙说:“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他平素练武不尽心,但并不表示他就甘愿从此平庸,再无进境。
“怕什么,不过微末小伤而已。”
苟梁让他把上衣脱了,随后给司徒白施针,再叫他运功配合,不多时,司徒白方才被苟梁扎过的十根手指,有黑浓的血滴被逼了出来。
苟梁拿小瓷瓶装好,这才给他收了针。
不过两刻时间,司徒白原本青白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他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刚才还闷痛不已的胸口,再试了试招式,顿时惊喜道:“大嫂你真厉害!我现在感觉好极了,一点都不难受了!”
司徒霜早就崇拜得不行,双手捧心:“嫂嫂你好厉害!”
岳谦也很惊讶,但见苟梁完全不以为意的模样,仿佛自己大惊小怪一样,咳了一声,压下了喜意。
司徒白说:“大嫂,那我明天可以练功吗?还是果真像纪春师叔说的那样,要将养几个月?”
苟梁:“随你。不过,在武林大会结束前,你给我乖乖在房间里装虚弱,明白吗?”
司徒白闻言,只当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医术,自然应允。
司徒霜看苟梁小心地把刚才收集的黑血收起来,十分好奇地问他:“嫂嫂,你要这血做什么?”
“焚心之血,自然是用来做毒|药了。”
见他一副得到稀罕宝贝的模样,不说背后发凉的司徒兄妹,就连岳谦都觉得头皮一麻。
晚间,司徒长天匆匆带着两个徒弟赶回来,见到活蹦乱跳吃嘛嘛香的司徒白都很吃惊。
司徒霜三言两语道明原委,又将苟梁的医术吹捧一番,自觉自己的辞藻完全不能表达对苟梁的崇敬之万一。
司徒长天大喜,郑重地道:“多谢叶姑娘救小儿一命。”
苟梁还未作答,岳谦便笑道:“师父你太生分了,往后,三师弟也是叶归的家人。亲人之间,不必这些虚礼。”
司徒长天朗声而笑,直拍着大徒弟的肩膀说:“你小子干得好,从小到大都没叫我失望过,娶的媳妇也非同一般,不错,不错!”
曹庚午他们见状都笑了起来。
苟梁没有放过这大好机会,当天开出一个药方,上面都是极其难得的药物,让岳谦大张旗鼓地找去各大药铺打听药源,又在百晓楼买关于这些百年不遇的药物的消息。
而药方上,十之五六都是九冥楼私藏的宝贝,要的就是他大出血。
果然,不过第二天,贺聪和唐诺就将其中几味难得的药物送上门来,伏低做小地道歉一番并表示其余的药物他们必定帮忙收罗。
谁又能想到一向光明磊落的南山剑派会耍这样的心眼?
九冥楼虽然心痛,但百晓楼无所不知,轻易便能打听到九冥楼有这些药物,他们有错在先,如今尽力弥补,自然不能捏着这些身外物不放。
苟梁平白得了宝贝,生怕九冥楼抢回去似得,当即便闭关要将这些好东西练做了药。
这日,对于武比已经完全失去兴趣的苟梁,仍在屋内研制保命药丸,忽听系统激动难耐地插播↓
【系统:主人,有情况!】
【苟梁:嗯?】
【系统:北原剑派的掌门和魔教左护法见面了!】
苟梁一惊,停下了调制药物的动作。
只见监控中,左护法与北原夏掌门正在对峙,左护法满身防备,而夏掌门乔装打扮,若非有系统指认,苟梁都认不出的他的身份。
夏掌门背着手,说:“鲍三,不过一年未见,你竟连为师都认不出了吗?”
左护法一头冷汗,质问:“世人皆知我师父命丧鲍九之手,你究竟是何人!”
夏掌门冷笑一声:“凭他也想杀我?恐怕现在,他已然走火入魔,内力全无了吧?”
左护法闻言再不怀疑,惊慌地跪下道:“师父,鲍三有眼无珠,请师父宽恕徒儿这一回。”
夏掌门道:“我既现身见你,便不会要你的命。”
左护法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既然师父未叫那鲍九得手,为何还让那逆贼当上了教主之位?”
“鲍轼树敌太多,死了也好,毕竟很多事情凭鲍轼的身份反而不好施为。倒是你,不镇守总坛,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回禀师父,徒儿正是为追那鲍九而来。他如今武功尽失,徒儿便想手刃他为师父报仇!不想他如此狡猾,竟混在了正道门中,叫属下无从下手。”
“哦,鲍九也在此处?是谁?”
“正是那男扮女装的叶归!”
“……竟然是他。”
不知想到什么,夏掌门冷笑了一声,随即道:“他来得正好,竟敢趁我练功之际重伤于我。”
他如此这般地交代了左护法几句,左护法面上一喜,领命而去。
苟梁见状,微微眯了眯眼睛:鲍轼不仅没死,还成了北原派的掌门,竟无一人识破……这可真有意思。
*
第二夜,一声尖叫打破沉寂。
莫关雎死了。
而目击的北原派弟子,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