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灵雎要哭不哭的大眼睛望着他。
酆问束手无策,“好,不碰你。可药还是要喷。”
灵雎看看自己的伤,再看看酆问手里的药,权衡半天,“那你涂完就离开我的房间。”
酆问适才有机会触碰到她那块乌青,在灵雎以为他要喷药时,他突然俯身,把那块乌青含在嘴里,细细舔舐,面上是他惯有的淡漠,而眸里,却是实心的疼惜。
灵雎心突然一抖,有什么东西在那块乌青冒出芽来,向她身体深处,最深处,延伸。
时间在阒静中顺延,酆问终于抬起头来,看着灵雎,“让我留下。”
他用的陈述句,口吻里却尽是恳求。
灵雎到了没说拒绝的话,任他一整宿都把她搂在怀里。
酆问的反常,叫灵雎悸动,也叫她恐惧。
他像有一种魔力,在吸引她循循靠近,可望进他的眼睛里,又全是冷漠和疏离。
灵雎怕自己陷入他精心布下的沼泽里,可却怎么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停下朝他而去的脚步。
早知他危险,也早有打算,可为什么……
这一晚,世界都失眠了。
第二天,灵雎睁开眼,酆问还在睡,不是他起晚了,是她彻夜未眠。
她顺着酆问鼻梁,在不触碰到他的情况下轻轻勾勒,他是帅气的,是那种叫人有性冲动的。
他好像有一个酒窝,在右边,不,在左边。
看着,看着,她把手伸过去,指腹轻轻覆在上头,双肘拄在床上,半个身子撑在他胸膛以上,他们无数次比这更亲密的距离,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就满足。
灵雎轻轻靠下来,双手环住他,“酆问啊,你舔我,我心动了。”
“……”
酆问一直醒着,冷不防覆手在她腰上,“我给你钱,你也心动。”
“……”灵雎无话可说了。
酆问拍拍她,“起来,收拾一下去吃饭。”
灵雎摇摇头,“不要,好累哦,不想动。”
酆问:“来,我抱。”
灵雎想了一下,从他身上起来,张开手,“嗯嗯。”
酆问把她抱起来,手顺到她腰上,“我看看腰。”
灵雎也没动,任他掀开她衣裳,他温热的掌心抚过,叫她打个哆嗦。
酆问抬起头,“冷了?”
灵雎缩缩脖子,钻进他颈窝,“你拿个小被子把我裹上吧。”
酆问就真的拿了个小被子,把她裹上了……
伺候她刷牙、洗脸,又给穿衣服、鞋,最后抱下楼,抱到餐桌前。
灵雎眉眼弯弯地吃本来如同嚼蜡的‘营养早餐’,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满足感。
待她吃完,酆问说:“母亲等下过来。”
灵雎知道,“你昨天不说了嘛。来十分钟,还是来半个小时啊?我都可以的。”
酆问喝口茶,“她会住到你度过孕早期。”
灵雎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卧槽!我就知道你言听计从是不怀好意!给我洗洗脸、刷刷牙我就得过一个月乖巧日子吗?那我给你洗洗脸,给你刷刷牙你放我回家好不好啊!?”
酆问纠正她,“不是一个月,是三个月。”
灵雎大眼布上一层水雾,“我!不!要!”
三个月!?
三天不让她出门都能把她憋一身痱子,要三个月让她保持大家闺秀脸,笑不露齿,行不带风,那还他妈不如一刀捅死她呢!
灵雎绕到酆问一侧,往他身上腻,委屈巴巴的,“你不心疼我,也心疼心疼你儿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