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陪她在这儿住一晚,薛度云说好。
挂完电话,我让那冬先回去了。
伍小童站在窗户边,望着远处稀稀朗朗的灯光。
“沈瑜姐,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我好像看到了两年前那个茫然无助,又胆小的自己。
我走到她身边,坚定地说,“不,你很能干,一个人把丫丫拉扯大很不容易。小童,你今年才20岁,从现在开始努力,一切都不会晚。幼儿园和俱乐部的工作你都不要做了,也暂时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先多学习学习,把更多的时间用来给自己充电,你只有提升了自己,才有能力驾驭薪资更高的工作。丫丫也快两岁了,秋天可以送去托儿所,你到瑜庄来工作。我想你终有一天会活出自己的精彩。”
伍小童低着头,怯懦而不安地小声问,“我可以吗?”
我鼓励道,“你当然可以,小童,要相信自己,庄夫人曾经跟我说,越努力就会越幸运。”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环境的原因,丫丫睡得不太踏实,没一会儿又哭了,伍小童赶紧回到房间里去哄她。
我让小童早点睡,有什么事儿明天早上起来再说。可我回到另一个房间里,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
我想起我在这里坐月子的那一个月,那是我最生无可恋的日子。还好有黎落,有海鸥,不停地开导我,带我走出阴霾。
所以人在低谷的时候,需要人扶一把,给予力量和信心。
“走过的路,沧桑……雨露,脚步印在……泥泞深处,一步一步,风雨无阻,青春与梦想……不能辜负……”
窗外突然飘来歌声。
夜深人静,我清晰听出歌声带着醉意。
而真正拨动我心弦是因为这是荆棘鸟的歌。
我爬起来,穿上衣服,走出了门。
歌声在楼道上听来更加清晰,我沿着楼梯往下走,走到下一层,发现楼下这一家的门开着。
这是许飞的家,不过他们家已经搬走很多年了。
我走到门口,朝里面望了一眼。
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地。
“活下去……不辜负……生命的意义”
我一步步走进去,发现并没有房间久不居住的那种霉味儿,唯有一股酒味儿飘浮在空气中。
窗户大开着,淡淡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
我走到客厅里,才看到靠窗的地上隐约躺着一个人影。
往里又走了几步,我突然踢倒了一个啤酒瓶子,发出哐当一声响。
歌声停了,躺在地上的人扭过头来,醉薰薰地问。
“小鱼,是你吗?”
“许亚非?”
他难受地哼了一声。
我摸索着墙边,准备去开灯,许亚非似是明白了我的意图,说,“没有灯,早坏了,我也懒得去换它。”
这会儿我的视线已经适应了房间的黑暗,这才发现他周围满地都是酒瓶子。
我默默地把地上的啤酒瓶都拾起来,放在墙角,这才走向他问,“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喝水。”他说。
我摸索着走到厨房,试着开灯,厨房的灯是亮的。
让我意外的是,厨房很干净。
提了下开水瓶,里面有水。
我找了个杯子出来,倒了一杯水出去,扶他起来,把水杯喂到他嘴边。
他像是渴极了,一口气就把一杯水喝干了。
“你这样躺在地上不行,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我把他的手臂挂在我的肩膀上,好不容易把他扶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里。
打开床头的灯,我把他放在床上,这才借着灯光看清他的脸。
他满脸通红,衬衣只有下面一颗扣子还扣着,连脖子和匈堂都是红的。
他在我的印象里,一向温文尔雅,有理智,有风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喝得这么烂醉的时候。
我没问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我想他现在也没有清醒的头脑可以和我交流。
我只说,“你先睡吧,睡一觉,酒醒了,明天再说。”
可我转身时他拉住了我的手腕。
“小鱼,陪我!”
我本能地想甩开他的手,可他直接一拽,我就扑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他一个转身,将我压在了身下。
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边,含着醉意的目光凝视着我,一下一下呼吸沉重。
我觉得此时许亚非不太对,他依旧英俊的外表下,却似乎隐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紧张地双手抵着他,“许亚非,你喝醉了。”
“对,我喝醉了,小鱼,男人在喝醉的情况下是……没有理智的,酒是壮胆的东西,很多平时不敢做的事,喝醉之后,就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