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去了很多地方,保险公司,交警队,你无证驾驶,还出了车祸,按照法律,除了罚款以外还要拘留,我当然不想我老婆被拘留,所以我在跑这个事情。”
当时我情绪激动,根本没想到这些后果。这会想想才觉得有点后怕,幸好只是自己受伤,要是伤到了别人,恐怕会自责一辈子。
“为什么突然要带我回来?”我盯着他英俊成熟的侧脸问,
他搂紧我,裹着纱布的手掌从我的衣服钻进去,摩挲着我的皮肤。
“你睡我身边,我才觉得踏实。”
他的手指在我的肚皮上打着圈,我痒得直往一边缩。
他突然发笑,“沈瑜,我到现在才发现,你才是冲动起来不要命的个性,我以前是小看你了。”
我有点尴尬,小声嘀咕着,“都说冲动是魔鬼,人在冲动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
薛度云的呼吸一下一下,沉重而绵长。
“沈瑜,任何时候都要对自己负责。你知道吗?那天我骑着车跟在你后面,又一直不能把你拦下来,心里真的感到好害怕,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怕过。”
“你怕我死吗?”
“怕。”
“可是人都要死。”
“那一天来得越晚越好,因为我希望你陪我走得越远越好。”
他总是很轻易的一句话就能让我丢盔弃甲,义无反顾。
可他真的不计较薛离的那些话吗?还是只是怕我继续不理智下去?
隔天一早,许亚非来给我打点滴。
因为薛度云手上的伤,所以饭也是许亚非做的。
在我卧病在床的时候,庄夫人打了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我没告诉她我受伤的事,只说最近有点儿事儿,过了这阵子就去。
伍小童是跟于倩一块儿来的。
她抱着丫丫坐在床边,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终于问到,“沈瑜姐,你出车祸是不是因为阿离?”
间接是因为他。
但老实说,见过了伍小童跪在薛家门口,哭求还回孩子的那一幕,我已经深刻感受到了温碧如和薛离对她的冷漠无情。虽然孩子是薛离的骨肉,可我真心不希望她与他们再有什么牵扯。
我摇头,“不是,是因为我自己车技不过关。”
于倩站在窗户边,骂道,“薛离就是个混账东西,小童,你别难过,无论薛离和我妈认不认这个孩子,我都认。”
伍小童低着头,神情看起来很难过。
我想了想说,“小童,有没有想过找一个人来照顾你们母子俩?你尝试着去接受新的人吧,孩子总不能没有爸爸?”
伍小童咬着嘴皮子,过了好半天,她才说,“虽然一个人带孩子是很辛苦,但我也不会放弃丫丫的,无论多么辛苦,我都会好好的抚养她长大。”
大概真的是为母则刚,才会让这个十八岁的姑娘有这样的毅力和勇敢吧。
大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家,我无聊的时候也想过给黎落打电话,翻到号码又有些犹豫,毕竟她现在都结婚了,我也不好再像以前那样时常打扰她。
一个星期后,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头上的纱布也拆了。
这天,薛度云叫了几个兄弟到家里来聚,许亚非依然承担做饭任务。
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他几个兄弟在茶几上打牌,卓凡也在跟他们一起打,不过他看起来兴致不高,跟以前完全判若两人,就像是突然稳重了不少。
吃过饭是晚上8点,我继续看电视,薛度云也加入了他们的牌局。
许亚非没打算,坐过来跟我一起看电视。
电视放着一部言情剧,他竟然也能安静地看下去。
卓凡吃完饭之后就没有再跟他们一起打了,只是坐在一边沉闷的抽烟,眼睛盯着电视却又像是没有在看。
我知道黎落的事还在她的心里过不去,本来还想找个机会劝劝他的,可这会儿人多,我也不好说什么。
电视剧插播广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黎落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那头传来黎落痛苦的声音。
“小鱼,救命!”
“落落,你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坐在另一头的卓凡几乎是第一时间扭头朝我看了过来,眉头皱着,眼神里透着担忧。
正在打牌的薛度云也抬头看过来,原本还有些喧闹的牌局上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挂完电话,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卓凡紧紧地盯着我。
我看着薛度云,指着门口结巴地说,“快,快走。”
手上的一把牌丢在桌上,薛度云很快起身抓起外套。
其他人也都看得懂脸色,纷纷丢了牌,收拾残局。
我和薛度云出门上车后,我看见卓凡也紧跟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