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只相似的猫,我却不能同样叫它丑丑,因为它始终不是丑丑。
薛度云把它一放地上,它就连滚了好几圈儿,离我们远远地,一双眼睛怯怯地瞧着我们。
我觉得有趣,笑着说,“它喜欢打滚,不如就叫滚滚吧。”
薛度云回头看着我,眸子微眯,迈开修长的大腿缓步向我走来。
他搂过我的腰,拉近彼此的距离,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唇,声音来得低沉而磁性。
“喜欢打滚就叫滚滚,按你这个逻辑,喜欢吃东西是不是叫吃吃?喜欢接吻就叫吻吻?那么喜欢做-爱,叫什么?”
他问得还挺认真的,我也很想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忍了两下没忍住,我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叫流-氓。”我都快笑岔气了。
薛度云眼神一怔,我却笑得收不住。不过很快牵开了唇角。
“这是你赐给老公的新名字?起得非常贴切,老公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人如其名。”
我只觉腰间的那双手一紧,他已经一下子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沙发的弹力颠簸了我一下,我啊了一声,他二话不说就堵住了我的嘴,深入而有力的吻一度让我近乎窒-息。
他急-促地吻着我,粗重的鼻息声让我觉得这一刻他很动情。他略微粗糙的手掌伸进我的衣服里,刺-激得我情不自禁将身体抬高,与他更近。
我们在沙发上纠-缠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气喘吁吁地放过了我。
那只猫一直蹲在角落里看着我们,瞧着它那无辜的小眼神,我已经自动脑补了它的台词。
“一来就给我撒狗粮,真的好吗?不过,你们是不是投错了食物,我不吃狗粮的好嘛。”
把滚滚安顿在丑丑原来的窝里,我们才上了楼。
薛度云进浴室去洗澡,我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
换好之后,我突然看到放在小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想起那个U盘,我心中有股强烈的冲动,特别想找出来看看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看向浴室门口,男人的好身材被浴室的暖光映在门上,水声还在继续。
几番挣扎,我正准备下床的时候,水声一停,浴室门突然开了。
我坐在床边僵住,薛度云一丝不挂地就出来了,壁垒般的胸膛上还挂着水珠。
这画面简直辣眼睛。
我红着脸低下头,起身越过他朝浴室里走去。
等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很均匀,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
不想打扰到他,我很轻地上了床,缩进被子里。
盯着他的睡颜,我又朝他的方向挪了挪,伸手轻轻搂住他的腰,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这才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竟然是黎落的父亲。他竟然说想请我吃饭。
我很意外,黎爸说黎落也会在。我在想,或许是因为他们父女二人关系一直不好,我这个第三人在场可能会起到缓和作用,于是我去了。
黎爸说的餐厅地址就在碧海蓝天的楼上。
我没想到,除了黎爸和黎落以外,卓凡竟然也在。
今天的黎落有所不同,似乎比平时沉静许多,见到我她朝我招手,让我坐她旁边,而卓凡坐在她的另一边。
今天黎爸的态度也有所不同,并不像初次见到卓凡那么针锋相对了,有了长辈和蔼的样子。
听完黎爸的一系列开场白,我也算是明白过来了,黎爸同意黎落和卓凡的事了。
其实上次黎落和卓凡坠楼后一起住院,黎爸来看他们,我在医院楼下对他说了那番话后,我就看出黎爸有所动容了。
能想通是好事,我想黎爸这样做,多少能拉近一点儿与黎落之间的关系吧。
卓凡也是意外又惊喜,一边给岳父大人敬酒,一边一再保证以后一定会对黎落好的。
这一刻我觉得黎落还有父亲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想如果我爸还在,他也一定会为我的婚姻把把关吧。
其实这顿饭吃饭是其次,黎爸表明态度才是真正目的。
黎爸说完自己想说的就先走了,其实他根本没有吃什么东西。
黎爸走后,我对黎落说,“落落,我看得出来,其实叔叔还是很爱你的。”
黎落哼了一声,“他是明白,我不会听他的,无论他同不同意,都是一个结果,所以他还不如同意呢。”
我不相信黎落一点儿没动容。
我跟黎落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她不是一个冷血的人。石头做的心才怎么也打动不了,而她不是。我想今天她还是有些感动的,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我们从餐厅出来,直接来到碧海蓝天。
吧台那边似乎很热闹,好些人围在那里。
等我们走过去,我一眼看到了醉熏熏趴在吧台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