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想问的。”
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成渠醒,不要一直在病床上躺着。
成定龄看了我一会,点头,不再说。
他在病房里坐了会,去办公室找比尔森。
病房里便剩下我和成渠,安静的很。
也就是这片安静让我心里涌起一些话,让我对成渠说了出来。
“你知道吗,在我没和陆承乾离婚的时候,我一直都有一个完整的家。我有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可我离婚后,一切都变了,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我是她们领养的,我不再有血缘上的亲人。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孤独。”
“你不知道,我是个特别容易自欺欺人的人,我从七岁进了陆家,我看人脸色过日子,我被骂,被打,被人欺负,但我只要一想到我在陆家,我弟弟就可以治病,我就一点都不难受,我觉得是我应该是,一切的苦,痛,累,我都觉得我该。”
“我这么想,真的一点都不怨了,这么过了十几年,我长大了,结婚了,弟弟的病也开始好转了,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幸福,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我老公出轨了,不,准确的说他一直在利用我,他在衡量我能给陆家带来多大的利益,能让他赚多少。”
“然后,我妈,不对,我养母,她说我不是她生的,那一刻我感觉我天都要塌了。”
“我觉得老天爷对我不公平,我没有了婚姻,也得给我一个家呀,结果我婚姻是利益,家也是假的,我觉得自己好悲哀。呵呵……”
我捂住脸笑起来,然后笑着说:“可你知道吗?尽管我这么惨了,我还在自欺欺人,我想,没关系,我的婚姻是利益,那就当我还陆家这么多年对我的栽培,值,而我的养父养母,我可以假装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这样我依然有家。”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傻?其实我有时候想想,我都觉得我傻。”
“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不活了?我做不到,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着,我想把我这辈子完整的过完,然后我就在告诉自己,催眠自己,老天爷是公平的,他关上了我的门,那就一定会为我打开一扇窗,我等着他替我打开这扇窗,然后我等到了蔺寒深。”
“我和蔺寒深一波三折,经历了许多,我现在回想我这二十几年,我不觉得自己可怜,也不觉得我悲惨,反而觉得老天爷把我这一辈子的悲惨全部集中在我前二十几年,换来现在的幸福,我觉得值。”
“然而,你出现了,你打破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没人回答我,成渠始终闭着眼,没有一点反应。
我转头,仰头把眼泪逼退,起身,“你如果想一直这么躺着就躺着吧。”
便离开。
走出病房,外面已经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保镖,我不用再担心。
而我不知道的是,我刚离开病房,成渠眼角便流下一行泪,那垂在被子上的手也轻颤。
我下楼,仰头看天,蔚蓝蔚蓝的,难得的好天气。
“妈妈!”远远的声音传来,我看过去,小家伙朝我跑过来。
我抱住他,看向提着东西走过来的何重华。
老爷子叫他重华,他又姓何,那便是这个名字。
我说:“麻烦你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何重华把手上的精品袋递给我,“这是给远远的。”
我看向远远,“怎么让何爷爷给你买东西了。”
小家伙顿时拧紧眉,问何重华,“何爷爷,你不是说送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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