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办?”
说到这,我笑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笑。
都说人要死了,那死之前想的事就是最牵挂最在乎的事。
可见我对蔺寒深有多在乎。
“那第二次呢?”成渠声音颤抖,像被风吹的破败的树叶,都是惨败。
我眯眼看着远方,脸上没了笑,“第二次我想,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死。”
成渠不再问,他整个人颤抖起来,甚至身体跟着佝偻。
我看他情况实在不对,说:“还是进去坐会吧,这晚上风也挺大的。”
成渠摆手,踉跄的离开。
走了两步,他停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然后,很快消失在我视线里。
我站在那,看着他上车,车子驶出雕花大门,消失在我视线里。
我以为他会继续问下去。
远远跑过来,“妈妈,成爷爷走了,我们继续散步。”
听着这话,我低头,笑着说:“是不是一直偷看?”
远远扬起白净的小脸,“远远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的看。”
呵呵,还有理了。
我点了下小家伙的脸,牵过他的手,“走吧。”
这一晚,我跟远远睡在一起。
而本来莱茵是要让我去睡以前我和蔺寒深的房间的。
但我不想去。
只要一去,我就会想到他,想到以前我们很多事。
我会控制不住思念,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然后去找他,质问他。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晚我会做一个梦,一个我从没想过没不敢想的梦。
我梦见了我的亲生母亲,父亲。
他们站在远处叫我,脸上带着笑的叫我。
她们叫我什么,我听不清,他们长什么样,我也看不清。
但他们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慈爱,让我感到温暖。
这个梦我做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我怔怔看着窗外的月色看了好久,然后拿过手机看时间。
五点整。
次日一早,莱茵便来叫我们吃饭。
她说先送远远去上钢琴课,然后我们就去民政局。
远远问,“奶奶,民政局是做什么的?”
莱茵给他盛了碗小米粥放他面前,笑着说:“就是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不会分开的地方。”
远远一下皱起小眉头,看向我,然后又看莱茵,小脸上是懵懂。
但他还是听出来了一点意思,“外婆,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在一起?”
我们都愣了。
这个问题,不该是小孩子问的。
就算要问,也是问,为什么爸爸妈妈不在一起。
然而不等我们说,远远就说:“远远不想妈妈和爸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