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的女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试问这个时候,守卫又如何舍得拖延时间,让下一班的守卫来给胡女搜身呢?
严恒据实以告,没有半点欺瞒之意,其心思细腻之处异于常人,掌柜越发坚定的认为此人并非等闲之辈,心中起了爱才之意。
“年轻人,眼力果然很好,实不相瞒,在下倒是在京城认识些人,若你有需要,我还能帮忙引荐一下。”掌柜倒是好心思,生怕这样一个堂堂的年轻人因为一时过不去走了歪路。
“谢谢掌柜了,只是我有亲戚要投,又有急事要办,以后有缘再见。”年轻人一抱拳,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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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备如此森严不是没有理由的,到底是为什么,他现在还不清楚,辞别掌柜以后拐了个弯在墙角消失,七拐八弯的去了皇城中的一处宅院内。
这宅院并不大,谁曾想里面住着皇家的一个郡王。宝郡王严政,四十来岁上下,浓眉大眼,生的极为短方,宝郡王于严恒来说与他不仅是同宗的叔叔,更是他生生母亲新城郡主的亲兄弟,宁王次子,因品学兼优,乃当朝大儒,朝政上多有功绩与先皇,先于宁王世子之前被册封了个郡王。
当年皇帝找了个借口,请所有有诏命的女眷轮流为太后侍疾,轮到新城郡主的时候,她进去皇后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新城郡主是宁王的女儿,不见了宁王自然会去宫里问,刚开始太后含糊其辞,皇后面色也不好。刚开始宁王怀疑自己女儿是不是违反宫规被私下处理了,直到二皇子严恒越长越大,面向也越来越肖儿子严政,宁王这才意识到此事不妙。多加打听下才知道二皇子的生母是个不知名的宫女,再细加详查,几乎没有人见过这个所谓不知名的宫女的面目。
宁王当时真的杀人的心都有了,自己女儿早就嫁人,婚后生活也是相当美满,岂料进宫以后会过上被囚禁的生活,皇帝好歹也是她堂弟,怎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与堂姐乱伦生子。姓名无人知,长相无人可见,可想而知她一个人在宫里多无助。
“噢,永王殿下来了啊。”天还未黑,宝郡王就开始自斟自饮起来,面前是一壶温着的黄酒,黄酒里加了姜丝,就着黄酒,边上有些芸豆、酱牛肉等下酒小菜。
严恒长大以后跟这个叔叔也是他的舅舅就比较亲,即使来到京城,第一个想到找的人就是他。
“叔叔,我成亲了。”严恒说。
宝郡王眉毛一抬,颇有些意料之外的意思,不过迅速换回平时那副颓然的神情:“我到不意外,你都二十五了,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不过我好奇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动了心。”
严恒坐到宝郡王对面,问道:“京城戒备森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自被人追杀离京以后,永王府的人对外宣传永王患病,不能外出亦不回客,连严政这样跟他亲近之人一时半刻都不知道他的踪迹,如今他是回来了,可京城已经有改头换面的迹象。
“叔叔,我想知道当初追杀我的到底是谁,为何我离京之后,太子会患上那种病。”严恒紧盯着严政,想从他醉眼朦胧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出来。
皇室宗族向来生活糜烂,太子身边的女人也不少,但以太子的秉性,断没有昏聩到寻欢问柳到暗门子的地步,仅在太子府折腾,断断不会染上这种病来。
严政苦笑:“看来咱们家的好日子也是过到头了,上都有改头换面的迹象,你难道没看出?你自抱病以后,殿前都点检由陈福那个小子做了去,其后太子无缘无故染上花柳,福王瘸着一条腿去如厕之时又差点被屋顶上掉下来的一块琉璃瓦砸死,你觉得这是意外吗?”
皇帝自前年纳了个陈嫔以后,这小女子不知道花了什么心思,从嫔到贵妃花了不到一年,去年又爬上皇后的位置,只是皇帝毕竟年纪大了,及时日日耕耘,夜夜笙歌,也没能让这小皇后肚子鼓起来,皇后也想尽了办法,却终未能如意。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最好抱养个普通嫔妃生的幼子,但这几年皇帝都无所出,最小的皇子也有七岁,她一个十六岁的皇后如何驾驭的了比自己小九岁的儿子?
陈皇后向来跟太子不对付,在皇帝面前时不时上上眼药,这两年下来,皇帝渐渐起了废太子的心思,陈皇后也知道,若是太子继位,定不会给自己好过。
早在半年前,陈皇后就频繁在皇帝面前提起收养儿子的事情,这件事情刚好就在严恒离京以后。皇后无子,收养个孩子再也正常不过了,一般若皇帝有子则择幼子,皇帝无子则寻一个跟皇帝血缘关系最近的孩子。这件事情其实办妥后在宗室重新备案就可以了,可事情最后的结局却造成朝野的一场巨大的风波,陈皇后的家族控制了京城的治安,皇城禁卫,如今上都城里人人自危,用不了多久,恐怕就是改头换面之时。
到底是什么孩子能引起这么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