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也是很会挑时间找茬的人,看着这会儿人少了,才会冒头,若是人多她也断不会公然冷言嘲讽。
若是换做旁人定不与秦氏这样的女人计较了,秦氏的名声在外也不是一天两天,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厉害角色,跟妯娌闹,对婆婆不敬,骂街也骂的好,是个人都会避她三分,于是把她脾气惯得无法无天,出了自家门还当别人像供着祖奶奶一般供着她呢。
“唉哟,秦老太不是我说,四喜爹再怎样这些年也算对得起你了,人家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就算再大的恩,也经不起这般耗的。”何屠夫拿着明晃晃的杀猪刀一刀刀的切着肉,对秦氏来说也起了不小的威慑作用。
严铁柱这样的人,哪怕是有点蛛丝马迹都能听出些区别来,何屠夫的话,让他听出些其他的味道出来,但他却没出声,看这两人能抖出个什么激灵出来。
秦氏听倒这话脸色大变,本来准备了一肚子骂人的话,让她生吞了进去。
这可不符合秦氏的性格了,严铁柱冷言瞧着,这个女人这么反常的态度让他生疑,于是说道:“父母生育之恩天大,何叔这话怎么说?”
何屠夫是粗人,哪里料到别人会挖个坑等着他往下跳,兀自低头砍肉,口里没有停歇,说道:“话是这样说,要是她生的才好。”
说完冷笑,老李家的秘密可管不着他老何家,李族长不敢说的话,他有什么不敢说的。
何屠夫是村里的外来户,当年外地修建河堤,从堤坝下迁了三十几户进来,这三十几户有姓何的,有姓陈的,从那时开始李家村也不止只有姓李的一家人。
于是姓何的成为村里的第二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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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旁人还怕秦氏,何屠夫可是没这个概念,他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平时也最见不得仗势欺人之人。
何屠夫这话里有话,四喜的耳朵竖了起来。
“何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何屠夫冷笑:“四喜娃子,你去问问你的好奶奶是什么意思,她未必不懂?”
秦氏的种种行径都传到村里了,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只怕她本人心里最清楚,秦氏老脸一黑,说道:“说这些没相关的做什么,何屠夫,少在四喜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家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要知道四喜毕竟还是住在我们家,如果惹出什么麻烦来,不要怪我不讲道理!”
说完狠狠的瞪了何屠夫几眼,拎着野猪肉扬长而去。
离开前还酸溜溜的醋着四喜:“我说你啊,有钱养那些闲人还不如孝敬孝敬长辈,你看看那高长大个的男人除了吃还能干啥?你如今是本事了,便把奶奶丢出去不管了不是?”
自从跟了老二一家吃饭以后,伙食远远没有跟着老大那么好,别说孩子了,就是秦氏这样的老人也馋的不行,她盯着没卖完的野猪肉看了那么久本是想多弄一些肉回来的,结果把自己弄得肉疼。
不管那么多,先回去吃一顿好的再说。
秦氏不跟何屠夫骂回去,倒让人觉得反常了,按她的爆炸性子,不跟人争出来个输赢怎会善罢甘休?
话说到这里勾起人的一片好奇心来,虽说李有才生了两个儿子,不管是哪里的老人,总有些疼爱孙子的想法,但是像秦氏这样偏心的倒是少见。
旁人偏心,无非是把自己的体己钱掏出来一些补贴孙子,过分些的老人也会抠一家的钱去补贴另外一家,但是像秦氏这样搞的跟前世有仇一般的倒是少见。
以前李老爷子李建生再世之时,秦氏还不敢这般嚣张,但是在两兄弟分家的时候也把家里的五亩肥田给了老二,又以老二早些成亲为由,把较好住的东厢给了老二这边。正常来说在分土地这方面老大已经吃了亏,在分房产的时候就应该紧着老大这边分,让老大住好些的房子,谁知道李家正好相反。
谁都知道李老爷子在内在外都是很和气的性子,这种性格就直接助长了秦氏的气焰,造成这个女人变本加厉苛待老大一家的现象,如今愈演愈烈,李有胜不在家,竟弄得老大家四个女人连饭都吃不上的局面。
秦氏一方面很聪明,知道老大在家之时惹不得他的四个心肝宝贝,一方面又很愚蠢,村里就这么大,李家又没有不透风的墙,村里谁不知道秦氏的所作所为,只是旁人知道背后议论一下便得了,今日却叫何屠夫说了出来。
连四喜也闻到何屠夫这句话深层次的味道来。
何屠夫十分尴尬,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刚才也是一时意气,说了不该说的话,再往下讲下去,只怕以后在李家村很难做人,毕竟李家村李家村,村里多的还是李姓族人,秦氏走后,四喜再三追问下,何屠夫又低下头兀自装傻,嘻嘻哈哈没说几句正经话:“刚才我说啥了,我跟你奶吵架能说啥正经话,四喜,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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