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学习的进度,毕竟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对文言文的了解仅限于课本上的那几篇,那一点儿却只是浩瀚古文中的沧海一粟,所以说他是像蒙童一般从零开始也不过分。
而在这个时代,既有像林行道这般真正的神童,谢珝表现出来的那些就只能说是聪慧过人,只会令父母长辈欣喜,而不会令他们惊异。
他虽说是想要在科举中金榜题名,但亦希望自己能真正地深研子史经典,进一步感悟古文底蕴,便也不负自己有机缘穿越这一遭。
他这样想着,便垂下眼帘,对乔氏开口道:“儿子仰慕三希先生已久,选择广陵书院也是想能有机会拜入他门下,聆听教诲。”
听到三希先生这个名号,乔氏也点点头,最终只轻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心中已有成算,那我明儿就去找你舅母,好回了这件事。”
“还劳母亲替我谢过舅母好意。”谢珝又道。
“我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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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母子两个说着正事儿,这边父女俩却在围着一匣子南珠瞅。
成色极好的合浦珠,是少见的金色和淡粉色,堆了满满一匣子。
谢家既是大族,自然是什么好东西都见过,谢琯虽然年纪不大,眼界却不小,谢臻与乔氏显然很懂得富养女儿的道理,从她小时候起,用的便都是最好的,导致现在她都很少有极为喜欢的东西。
这匣子南珠虽说也不算什么极好的东西,却胜在个头匀称,颗颗圆润饱满,颜色又少见,恰好投了谢琯的眼缘。
瞧了一会儿,她便让小丫鬟拿了几个小匣子过来,自己动手,分了几份出来,一边分,口中还一边振振有词地道:“这一份给祖母串个珠串用,这一份给母亲做几个手链。”
“这一份给舅母,这一份送给乔家表妹,这一份给哥哥留着,这一份我要给自己做个头箍……”
谢臻在一边听着,越听越可乐,这小丫头居然给珝儿也留了一份,便笑了一声,问她:“阿琯还记着舅母跟表妹,怎么不给爹爹分点儿?”
他这话音刚落,谢琯就转过身来看着他,瞪大了一双漂亮的杏儿眼,惊奇道:“爹爹,您是男子啊,要珍珠做什么呀,难不成用来敷脸吗?”
谢臻:……
不由得吹胡子瞪眼,不服道:“那你哥哥便不是男子了吗?”
“那可不一样。”谢琯闻言便笑眯眯地说:“哥哥万一遇到想送的人呢?但是您就算要送也只能送给母亲啦,您就当我替您送了罢。”
谢臻听着就不免有些头疼,这丫头真是被全家人惯坏了,什么话都敢说,除了喜欢华服和首饰之外,竟半点儿都没有作女儿家的自觉……
旁人家都是儿子难管,女儿乖巧,怎么到了他们家竟是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