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清竹吓得呆愣在门外,而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猛地清醒了过来。
事情已然发生,何必再执着?
左右不过一层膜的事,就当被狗咬了,不小心掉了。
月如霜不停地催眠自己,直到水都泡冷了,她都没有能走出来。
突然,一阵风扫过,置于冷水中的月如霜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
她走出浴桶,将衣服一一套上,又把发丝擦干,这才对着门外道:“清竹,进来吧。”
清竹推门而入,见着月如霜一脸平静地坐在妆台前,心里不知道怎么就紧张起来了。
“小姐,你没事吧?”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月如霜道:“让你备的火盆呢?”
“清竹这就去取来。”清竹应声离开。
很快,清竹又回来了,其手里也多了一个盆子,她将盆子放到月如霜面前,疑惑地问:“小姐,你要这火盆做什么?”
“烧东西。”
伴着话音落下,月如霜打燃火折子就把自己穿回来那身属于夜墨琛的衣服给点燃了。
清竹大惊:“小姐,你要把厉王的衣服烧了?”
“如你所见。”月如霜抬眸看了清竹一眼,却没有更多的解释。
眼见着夜墨琛的衣服在火焰中燃烧,清竹疑惑了:昨日他们离开时,小姐不是让躲着厉王吗?厉王的衣服怎么会在小姐那里?莫不是昨夜小姐出门并非采药,而是见厉王?这也不对呀!小姐确实有采药回来,那么,是小姐在回程途中遇到厉王了?不仅遇到了,还起了争执?
可小姐怎会穿着厉王的衣服回来?
等等!
小姐说给厉王下了醉生梦死,难道小姐与厉王……
正顾自猜测的清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竟在看着月如霜了,而其眼神,更是大胆直白,其间深意自然流露。
“清竹,管好你的嘴!”月如霜沉声道。
闻声回神,愣了一下,清竹才反应过来月如霜之言,顿时,她觉得耳根都烧了起来。
难道,她的猜测都是对的?
心里想着,清竹竟也问了出来:“小姐,你和厉王不会是……”
“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即可。”月如霜再次道。
清竹点头:“清竹知道了。”
既然小姐不愿意提,那么,她便什么都不知道。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那燃烧的衣服,在明灭的火光中各自沉思。
而与此同时,躺在郊外的夜墨琛终于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刚睁眼,夜墨琛还没有清醒,他脑子一片空白地躺在地上发愣,直到风扫过,一阵阵凉竟袭来,他才陡然清醒过来。
垂首看着自己身无一物的身体,昨夜的一幕幕浮上脑海,夜墨琛的脸色顿时墨如锅底。
毫无疑问,会那般失态,他是被邪医下药了,且,那药的药效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记起躺在身下被他无情占有的那个人,可是,任他怎么努力,都是一片模糊,他甚至记不起与其有关的半点讯息。
不过……
邪医,你如此算计本王,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