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
温暖的风轻轻扬起的她的发,视野里只剩下大片大片的金黄色稻田,她拼命的奔跑着,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赶什么。
瞳孔刹那间收缩,无边无际的黑暗铺天盖地的笼罩而来。
沉寂,死亡一般的沉寂。
她跪倒在地,陷入窒息。
"会忘记吗?"
花子猛地睁开眼,眼角带着些许泪痕,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是噩梦吗?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花子捂住胸口,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这才发现神乐睡的东倒西歪,还将腿架在了她的肚子上。
神乐的睡相真的有些差,难怪她刚才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花子轻轻移开神乐,帮她盖好被子,光脚下了床踱步到浴室。
每次内心混乱时,花子就会洗个热水澡来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洗热水澡的感受大概和正常人洗带冰块的冷水澡差不多,花子在淋浴下打着哆嗦,试图从记忆的空白里寻找到蛛丝马迹。
目光移到了搭在架子上的围巾上。
【我说,你还是放弃吧?】
起身想要拿围巾的花子被脑袋里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几乎都要忘记自己的身体里还寄居着一个东西了。
"放弃...什么?"
花子关掉了水龙头。
那个声音又沉默了。
花子见它完全不想告诉自己,也就作罢了。
她想今天再去找会长问一问有没有找到远野在哪里。
其实花子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这里与远野所在的世界一点也不一样。
没有丝毫的灵气,除了拣到的波奇。
神乐的气息很纯净,但是她也并不是妖怪。
奇怪的建筑物,奇怪的人类,奇怪的世界。
她也许......真的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而且很有可能永远也无法回去了。
这个猜测对于花子来说异常的可怕,以至于她完全不敢去承认它的真实性。
她一定要回到远野,因为族长说过了,花子的爸爸妈妈会来接她。
—————
女儿非常喜欢甜食,喜欢和果子之类的点心。
女儿非常喜欢毛茸茸软乎乎的小动物,活的和熟的都很喜欢。
女儿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括弧徒手就能打爆对方头的那种。
所有和女儿接触过的妖怪都很喜欢他可爱的女儿。
不过那是理所当然的。
今天的陆生,也在心头不停碎碎念着自己的女儿。
萤草与姑获鸟的描述在他的心目中形成了一个美好的场景——坐在樱花树下,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的花子,眼睛睁的大大的,晶莹剔透仿佛要漾出水来,轻轻将一缕发撩到耳后,唤他一声爸爸,然后红了脸。干净美好的就像一幅画。
这个这个,陆生大人的心里自带多层脑补滤镜,可以理解。
围观的远野妖怪们齐齐擦汗。
姑获鸟曾经提过之前那个村子的村民想要拿花子去活祭,他们的陆生大人真的差点就提着切切弥丸去报仇了...
大人!冷静啊大人!你不是说过敢伤害人类的妖怪奴良组绝对不会原谅吗?
陆生狰狞一笑,杀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重:"敢去伤害我女儿的,我决定不会承认对方是人类。"
幸好那个村子的村民都很早就举家搬迁了。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在平时也没有发现陆生大人对于这个女儿看的这样重。
不然远野的妖怪说什么也不会将她当成一个被抛弃的封印怪物的容器去看待......
如果让陆生大人知晓他们的态度...
他们齐齐打了个冷战。
继得到酒吞童子的信任后,陆生决定去拜访萤草所说的另外两位大妖怪。
在大天狗与荒川之主之间,陆生权衡了一下,选择了后者。
因为荒川之主这个称号,一听就贼特么像大妖怪。
自家的鸦天狗已经给少主留下了深刻印象,陆生觉得那位大天狗大人也一定长着只乌鸦头。
那很出戏的。
更重要的原因是......荒川之主这位大妖怪的名字,好像就是在有意识的提醒别人:我就住在荒川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叫荒川之主啊傻蛋/
虽然陆生遇到女儿相关的事情做事常常就会不经过大脑,但这个道理他还是能想通的。
妖怪之间消息灵通,他非常轻松就按照姑获鸟给的路线打听到了荒川。
不过...
汹涌的河水拍打在按上溅起水花,陆生大人披星戴月,面无表情,支着刀坐在地上,清冷的面庞映着皎洁的光。
围观的奴良组众妖见此情此景,纷纷表示少女心爆炸,被自家少主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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