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想了想,干脆直击道东家的软肋,“你想不想你的孩子们吃肉、吃蛋?”
好了!
道东家的一下绷直了腰,目光也不闪烁了,倒是直勾勾地盯着蒲苇,目光有些逼仄。
“妈要是怪罪起来,可得你一个人担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知道。”她还能不了解这位!
道东家的这才点了点头。
“那好,你把家里的几个大孩子给叫过来,悄悄的。还有,把道西家的也叫过来。”
“还叫她?”道东家的明显不想拉她入伙。
这人一旦确定了要蹭肉吃,就贪心发作,不想让别人占便宜。
蒲苇就没好气,“鸡能是一眨眼就做好的?不把她也叫上,帮着把把风什么的,最后出了意外,肉吃不上,我不就白使劲了?还是你觉得,靠你一个人,完全能罩得住外面?”
道东家的自然是摇头的,没多想,就同意了。
她朝外走,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有件事不太对头。
她猛地转身纠正,“别一口一个道西家的,那是你能叫的?你应该叫她二嫂,叫我大嫂!”
蒲苇敷衍地摆了摆手,“知道了,道东家的。”
道东家的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继续朝外走。然后走了几步,才又发现不对劲。
“哎,我说你怎么还叫道东家的呢,应该叫大嫂、大嫂!”
“行了、行了。”蒲苇不耐烦,想让她改口,也得看这些人值不值,“你快点去办事。这么磨磨蹭蹭的,搞砸了,吃不上肉,看你家娃儿怎么哭!”
道东家的那个憋气的啊,可也只能忍气吞声,赶紧先去叫人了。
一切都是为了吃肉、为了吃肉!
她如此安慰自己:等吃上了肉,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没过一会儿,道东家的三个孩子,以及道西家的大女儿都过来了。
孩子们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已经烧起火来的炉灶,个个脸上浮现了浓浓的惊喜,连带着小嘴都甜了起来。
“小婶婶~”
他们挨个叫了人,下意识地往蒲苇身边凑,然后个个踮起脚尖,往大铁锅里瞅。
炉灶上,大铁锅盖着木头盖,根本看不清锅里面会有什么,但是不妨碍孩子们已经幻想出他们所能想象的最大美味,个个像模像样地吸了吸鼻子,好像这会儿这锅里就已经飘出食物的香味了。
蒲苇觉得好笑,仿佛看到了她在基地里一手带大的小萝卜头们。
基地的传统,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就是大的带小的。她是别的姐姐们带大的,等她大了些,就成了别的小萝卜头们眼中的基地姐姐们了。
哎,也不知道她“死”后,那些小萝卜头们会不会想她?
算了,想这个做什么!
蒲苇猛地就将那无端冒起的惆怅给一脚踹掉,冲几个孩子解释,“锅里煮的是蛋,煮好了,就分掉吃了。”
孩子们齐齐咧嘴,笑得特别灿烂,但却懂事得全部没有发出声来。就一双双眼睛亮晶晶的,跟一颗颗宝石似的。
这时候,道西家的也来了。
她悄无声息地过来,自然代表着同意入伙。但这也是个小心眼的,一看来的孩子里,大嫂家的来了三个,她家的就来了一个,就有些不高兴。
蒲苇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家的那两个那么小,一个四岁,一个两岁,来了只会碍事,更容易坏事。你别嚷嚷,我心里有数,等东西做好了,肯定少不了他俩的份。他俩不用干活还能来捞到吃的,这是占了大便宜了。”
占便宜?
占便宜好啊!
这话她爱听!
道西家的乐了,就不闹情绪了,也开始配合,问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蒲苇让她先坐那儿,转头开始给几个孩子派事情。
要炖鸡,少不了各种调味品。但这会儿厨房的柜子上了锁,她是什么都拿不到,因为,钥匙在陈妈妈那里。其实,她有很多种方式搞定那破锁,但在反复思量后,觉得不能动。
这一动,事情的性质,就会大不相同。
所以,她让最大的孩子陈大江去找三大爷家借,诸如盐、白糖、姜块、葱、蘑菇什么的,能借到多少算多少。其中,盐和姜块是必不可少的,也是在那边必然能借到的。借的时候,就用自家男人的名义。
又让陈大河和陈小桃两人双双去外面挖泥,好封味,免得鸡香四溢,被外面给发现了。
至于道西家的陈小李,就先在灶下帮忙拉风箱。
大火加持下,一锅水很快就烧好。蒲苇先把两串蛋给捞起,扔到凉水里放凉,这头就开始用开水烫鸡,然后招呼陈红竹等几个女的,全部加入拔鸡毛的行列。
如此,鸡毛褪尽,光秃秃的野鸡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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