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景王疯了?”皇帝坐在桌案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禾与给景王诊治的御医,满面的不可置信,“昨日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疯了!”
“回皇上,”张禾提着心劲,眼泪都从眶中出来了,“昨日半夜,殿下忽然拔出房中佩剑见人就砍,把房中伺候的两个小厮都砍死了……而殿下口中一直在说有鬼有妖之类的,府中众人全数拦不住呀……”
他呜呜咽咽,还把压制景王而受的伤露出来给皇帝过目,那伤口从左臂一直划到右胸上,红色的血染红棉纱,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看来,二皇子疯的还不轻。
皇帝拢眉问去诊脉的御医到底是什么情况,御医跪在那儿,说了景王脉象因阴血衰少,阳气不足,虚阳外浮,脉浮大无力为危证……这是多虑忧思的结果,建议二皇子要好好卧床休养,不可再受什么刺激。
若是邪法侵体,御医亦是束手无策的。
皇帝正被这件事儿弄得忧虑,大理寺卿跑进宫拿着折子又把紫霞山昨夜受刺客与妖道闯山,死伤几名弟子的事儿给禀报了。
这个年过的就没有半点儿让皇帝舒心的!
皇帝一手拍在桌案上,怒极反静,他冷冷静静开口吩咐下头的人,头一件,让张禾回府照顾好景王,而后让御医回太医院与其他御医商议该如何治愈景王这个病症,再吩咐大理寺彻查紫霞观中刺客的事儿。b3
前日景王府受到袭,景王去了紫霞山回来没几日,紫霞山中受袭、景王邪法入体,整个人不清醒。
皇帝的心中有了计较,莫约反贼对皇家有所不利,想谋害掉他所有的儿子了!
待御书房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皇帝站起来,负手瞧着外头的雪景对总管太监道:“让今年的新科状元谢翰林来见朕。”
谢三少从皇宫的南书房出来,大冷的天,他在里头闷出了满身的汗,出了外头冷风一吹,谢飞昂立即抖了三抖,喃喃一声太可怕了,而后,提着官袍小跑出宫外,坐上马车就吩咐小厮道:“快快快,去穆王府!”
玉珩坐在桌后,捧着茶还未来得及喝下,谢三哇啦哇啦就说完了自己刚才被皇帝唤到御书房撰写圣旨的事儿。
“七爷,昨日紫霞山中被刺客夜袭了!”谢状元见七皇子这般气定闲神的喝着热茶,不由重点重复了一次,“还有,景王昨晚也疯了!”
紫霞山中出了刺客的事情,今日一早季云流已经让人来向玉珩报过平安,信中还讲了之前那道人已经失魂的事儿,该吩咐的七皇子在看完信后已经全数吩咐过了,此刻他感到惊奇的还是二皇子突然发疯的事:“我阿爹对玉琳发疯的事儿……怎么说?”
谢飞昂:“皇上适才让我草拟了圣旨,圣上下令大昭各州各郡不可再无故建道观,除了紫霞观,其余观中弟子不可超过五十人……”
无论是什么,只要有动摇国本的威胁,统治者皆会限制其发展,更甚之,还会却而代之,一桩接一桩的邪法事情让皇帝直接严格限制了大昭日后从道的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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