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他莫不成就是来找自家王爷来拍马屁表示衷心的?
玉珩微微一思索,问席善:“太子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正说着,见客人走了的宁石进屋把太子骑马冲进了景王府砍伤无数,把景王也给砍伤了的事儿给一五一十禀告了。
“这太子疯了罢!”席善听后咋舌,“什么事儿,还有皇上做主呢,就这样冲进景王府,也不知晓多少人正想隔墙把皇宫烧个火起来……”
玉珩一眼扫过去:“日后,太子之事,景王之事都莫要妄言,让府中的人都小心办事,不可讲他人是非!”
……
张舒敏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张府地窖下头的楚道人与杭道人在下头来回的踱步走。
“师兄,那张舒敏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杭道人眼见墙上铁窗外头风雪越来越大,心中越发不安了。
“就算他被抓了,我们也是少个去对付穆王的跑腿而已!”楚道人道。
“师兄,”杭道人声音愤恨,“那景王与穆王自然是要对付,但咱们最要对付的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季府六娘子!师傅全然是那个女子害成这样的!”
说道此处,杭道人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师兄,你说张舒敏对穆王要泼煞气水时,是不是被那季六发现了?”
这事儿可不是他的凭空想象,之前他就听了他师傅说,穆王身上有道符,只有有人用道法动了穆王,他身后的道人便能发现。
可如今……他们还未对穆王动手……
楚道人沉吟了一声,忽的觉得这事儿还真是有可能的,他交手过几次,知晓那季六太难对付,这一次他们也是打算解决了景王与穆王最后才对着季六下手。
“师兄,若咱们的事儿真的被那季六知晓了,会不会穆王也就知晓了?”杭道人脸色一沉,“那性张的若吐出了咱们藏身在张府,大理寺的热呢必定后脚就要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楚道人当机立断,背起他师傅的尸身就出了张府中。
月亮被厚厚的云层挡在后头,无月光的晚上,漆黑中泛着白光,两人带着一具“尸体”趁夜摸到了长公主的府邸前,若真的同他们猜测的一样,这京城对他们来讲也不可再留,必须连夜出城。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理谁都懂,只要长公主念在旧情,给了手令放了他们出城,便是最万无一失的计划。
楚道人被下人悄声带进了正院的东厢中,长华长公主连夜起来,披着灰裘斗篷,坐在桌旁的圆凳上正在捧着热水小口饮着,看见楚崔源,伸手指了指下人早已摆好的椅子:“坐罢。”
楚道人哪里肯坐,待丫鬟全数退了出去,直接拜倒在地:“长公主……”
他那时学成下山历练,正好看见京城中长公主的出阁,大昭的长公主,那样的十里红妆,朱漆髹金,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