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便能猜出这般多信息的季六,玉珩自叹不如。
上一世,他到死都没有弄清楚二皇子的狼子野心,只固执的认为太子与二皇子是蛇鼠一窝。
玉珩点首,给她讲朝中的局势:“这届春闱试题泄漏,江南商贾之家窦柏念花二十万两从詹士府那儿买了试题,正好又让大理寺查出太子得了二十万两在东宫大建玉琼殿,太子因这二十万两卷入此案中。”
季云流问:“太子拿的二十万两正便是卖试题的钱?”
“不,这两笔便非一样,只是玉琳见得如此情景,来了一招顺水推舟,再把那试题得来的二十万两塞进太子的东宫里头,告密大理寺让他去人赃并获了。”讲到这样的黑吃黑、狗打狗,玉珩一点都没有同情之色,二皇子的歹毒不必说,太子如此境遇也是活该,就这样的人,日后坐上那龙椅,还不是一个史上留名的昏君!
季云流想了想:“既然这事儿二皇子都起了开头冤枉太子了,那七爷何不把二皇子栽赃嫁祸的事儿给露了,让太子瞧瞧二皇子的真面目?太子怎么说,占了一个太子的身份,若真心计较起来,皇上自然会站在太子这边。”
玉珩闻言,目光微微闪动,之前他仅仅透露给了大理寺,太子私藏二十万两的事情另有隐情,而后他也厌烦太子,没再去向他递什么消息……
他一直只想着扳倒二皇子顺道拉着太子下位,想着竖敌两人也不怕多……如今看来借由太子对付二皇子,让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才是上上之策!
讲到此,季六忽然又道:“七爷,我觉得此事源头便是太子没娶上自个儿喜欢的太子妃!你想啊,若不是相看两生厌,太子也不至于放弃自己,放飞了自我。”
“放弃自己?放飞了自我?”玉珩豁然之后,心中本就欣喜,此刻再听得季云流形容贴切的新奇话语,低低笑开来。
七皇子把六娘子拢在胸口处,让她靠着自己,笑道:“对,源头便是太子没娶上自个儿喜欢的,让玉琳钻了空子。我比他有幸,娶上了自个儿喜欢的,可以一辈子看不厌。”
月华如练,银光下,七皇子抓着她的手,把玩上头的戒指,向她许诺:“心中之人,装一个也便满了,多了也不必。”
已得一人心,那便白首不相弃。
“嗯,”已经达到御夫术目的的季六靠着玉珩顺着他的话往下吐情话道,“我也比苏大娘子有幸,能嫁自个儿喜欢的。”
这“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得时不时向封建男人灌输,让他培养成下意识的念头,这才好嘛。
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难道没钱时他心中就不坏么?只是没钱让他去变坏而已,本质还是坏的。就像太子,娶了自个儿不喜欢的只是借口,本质还是好色的!
只是这些,就不必让自家“单纯”的老公知晓,让他日后找借口了。
……
玉珩从季府出来时,席善自然已经醒了,他看见玉七,直接跪地请罪:“七爷,小的办事不利,请七爷责罚。”
身为七皇子的侍卫,竟然被人不只觉打晕了,真是丢人又失职,真的可以罪该万死了!
“去侍卫营中自己领罚,再罚你一个月俸禄。”玉珩掀开帘子,自顾上马车。
侍卫营中有个宁慕画,这个人功夫不凡,日后必定平步青云,这样的助力,他不可让二皇子先下手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