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季七应了一声,只盯着前头。
瑶瑶见她如此,便知自己不能再问,只好心中祈祷自家姑娘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
季府女眷往前一路走,人太多,走出大半路才发现表姑娘与七娘子都没有跟上来。
二娘子道:“许是走得慢了,咱们等一等罢。”
这么一等,等来唤二姑娘的丫鬟:“二娘子,大夫人唤你去明霞院中呢。”
“母亲可有说何事?”
“安侯府夫人与宁伯府夫人都在明霞院中。”
季四闻言笑道:“二姐姐,大伯母定是唤你去见安夫人的。”
季云流跟着调笑道:“二姐姐都要快嫁安三公子了,今日就早些改口叫安夫人为母亲了罢!”
“你们呀,看我回来再跟你们算账!”二娘子脸色通红的欲跟丫鬟走,四娘子跟上去却道,“二姐姐,我同你一道回去先罢。”
二娘子见她朝自己使了个眼色,自然知道她应是人有三急,自然点首同意,嘱咐了季云流一番,自己与季云薇一道走了。
季云流与九娘站在那儿再等了一等,等来送完友人正欲回正院东厢的宁慕画。
宁慕画见了独自与丫鬟站这儿的季六,有些奇怪:“六表妹怎滴独自在这儿?”
“在等宋姐姐与七妹妹,她们走得慢了些。”季六答。
宁慕画笑道:“那我去瞧瞧,若见了她们,告知她们一声。”
季云流福身道了谢,眼略垂,看见他挂在腰间的红玉裂了两半:“宁表哥的玉佩,碎了呀。”
宁慕画瞧一眼自己的玉,笑道:“今日王大郎喝的有些多,在门口处撞了墙,我扶他上马车时磕到了玉佩……也是挺可惜的。”
季云流声音淡而无味:“确实挺可惜。”
玉碎,代表男子有损。
宁慕画来时的路在月影下如方形口,人入口,是一个囚。
这样一个人,也许入了那条路,便有大损了……
宁慕画听了这话,以为季六是可惜玉佩,不以为意笑道:“虽可惜,倒也无妨的,六表妹还请在这儿等上一等,我去瞧瞧那两位表妹在不在。”
说完抬步往树影下的道路走去。
季云流抬眼看他,见他右脚踏进阴影中,抿了抿嘴,终于开口,“宁表哥且等一等。”
宁慕画转回身,不解。
他倒不是不相信这个被赐婚给七皇子的小娘子还会与自己有什么瓜葛。
季云流道:“天黑路暗,明月高挂天际让这路更显荒凉,混沌黑暗不利君子,宁表哥何不让人开个道再行?”
宁世子怔了怔:“让人开个道?”
“误不得宁表哥多少时辰。”季六笑意恬淡,“宁表哥何不让表妹当一次神棍,假意信我一次?”
宁慕画听了蹙了眉,他凝视林中片刻,再一瞧站在不远处的季云流,许是她的双眼太亮,如同满天的星光一样,宁世子唤了一声身后的小厮:“立信,你且去前面看一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