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未听到七皇子的声音,也未看见他表情,只知太子怒目圆瞪、火气很大。
他想上前替玉珩解释一番,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而起。
莫不成要说,太子殿下,您冤枉七殿下了,七殿下也是半路被我一道拉过来壮胆的而已。
如今自己都要呈证据去皇帝面前,再替自己同来的人说,我们不是一伙的,那就有些惺惺作态了。
陈育德还在想如何开口,玉珩已退开一步,高声道:“太子殿下,这事儿到底真相如何,到了皇上面前自会大白。太子殿下若是被陷害,皇上圣明无双亦会有定夺,真相还未查清之前,为顾及皇家颜面,还请太子殿下收回对臣弟的污蔑,慎言!”
他说的不卑不亢,君臣分得清楚明白,把一旁所有在听的人都讲了个目瞪口呆。
太子一张脸憋得青青白白,被噎得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的七弟弟竟然说自己污蔑他!明明之前说若知晓自己宫中格局,能安插进人手,就不是陷害这么简单……
玉珩讲完,作揖一礼,不管太子脸色,告辞后就走。
陈育德得了证据,也需回宫中禀告皇帝,见七皇子离去,带着人马跟着玉珩身后各个如同小媳妇一样的离去。
玉琤看着大摇大摆离开的玉七,半天憋出一句:“罗祥!你说这二十万两是怎么回事?”
东宫太监颤颤抖抖跪在地上:“殿下,奴才、奴才也不知道这儿为何就有了二十万两啊,这事、这事儿……像太子殿下您说的,也许这就是七皇子设下的一个圈套!”
“东宫守卫森严,侍卫全是二哥儿挑的,七哥儿哪里能在本宫宫中设下圈套!”太子想了想,想了再想,“阿爹说我管下属不利,他说的对,本宫是管下属不严!本宫要向佟相问一问,该如何管下属!”说着,要立刻让人摆驾去佟相府。
太监连忙阻止:“殿下,殿下如今第一要紧的是那二十万两的证据,大理寺陈大人正捧着证据去皇上面前参奏殿下一本呢!”
“对,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我要去跟阿爹说清楚。”玉琤提了衣摆,出金舞殿吩咐人准备马车。
太监上前跟着提醒道:“殿下,东宫侍卫全是景王殿下挑的这话……待会儿去了宫中便不要向皇上提起了罢。”
“为何?”
“景王为殿下您劳心劳力,若提了景王,让皇上怀疑了景王,这不是伤景王的心么?日后景王若凉了心,咱们东宫银子的用度只怕……”
罗祥后面话语未吐完,玉琤就明白了:“二哥儿乃是本宫至亲之人,除了阿爹,本宫最亲的人便是他,他对本宫忠心耿耿,这栽赃陷害本宫的事儿怎么会是他做的!”
……
玉珩与陈育德出了东宫,陈大人再也忍不住,问七皇子道:“七殿下,这二十万两的事儿……您怎么看?”
玉珩道:“陈大人破案如神,这事儿玉珩不敢妄下判断,还是玉珩要向陈大人请教。”
陈育德连说不敢不敢,又将自己心中的猜想给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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