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了些,她在想,等下洞房的时候她该怎么做,她听说过,太监因为没了命根子,心理变得十分扭曲,所以比寻常男人更会折腾女人。
先前一个□□活生生地被一个阉人给玩死在床上,阿秀当时听说时觉得这种事离她很遥远,没想到这么快就……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晚上,才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恐惧。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想活下去,骨子里的卑微让她极致地恐惧,她的身份决定着她只能做出一些迫不得已的选择,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一种没骨气的表现,可她那样的性格,如何也学不会反抗。
她曾经试过反抗,无数次地反抗,可是最后换来的结果是更加残酷的虐待。
阿秀思绪万千,就在寂静的此刻,突然传来了吱呀的声音,看起来似乎有人进来了。她的手忍不住在衣服上抓出一道褶皱。
微凉的风吹到她的脚踝,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那个人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忽而又止住了,什么声响又没有了。
阿秀本就紧张,更何况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光是想象着陈显在外面注视着自己,她就恐惧地发颤。
脚步声突然又响起来,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一直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眼珠不停地乱动,猜测着陈显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很久之后,在阿秀觉得身侧没有任何人时,突然看见了白皙的一双手,从小而上把她的盖头掀了开来。
阿秀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她一直以为出去的是陈显,环顾四周才发现出去的是小欣,所以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她跟陈显两个人,阿秀即使没成过亲,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陈显好像在欣赏什么美景似的看她惊恐的模样,他刚准备逗她,就见她一下子浑身发抖地跪在地上,一下子愣在原地。
阿秀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做,她不该下跪的,可是她想起了被傻子欺负的那些日子,她如果不下跪,就会被欺辱得更惨,想着想着,她又不敢流泪,只狠狠地低着头。
她看不见陈显的表情,殊不知对方阴鸷的眼神快要将她戳出一个洞,衣袖下的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你这是做什么?”
阿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脑海里是小欣曾经说过的话,公公他应该喜欢主动一点的女人。如果她现在主动一点,是不是不会死得那么惨。
泪水还是忍不住一颗一颗地砸下来了,阿秀颤巍巍地伸出手将外袍慢慢地脱下。
喜服里里外外好几层,她脱了一层还继续脱,两只手那么艰难地,一件一件地往下脱,直落了一地的红,像是开败的花。
陈显死死地看着她,只见她明明害怕还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个干净,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层中衣,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她又羞又恼地哭出了声。
“呵,主动献身?”陈显的声音很冷,好像在嘲讽她,眼里也好像是燃起了一片火,似乎顷刻间能把一切都烧个干净。
豆大的泪珠从她眼眶里一颗一颗地滚落,不知道回答什么,只用哭腔叫了一声,“公公。”
陈显慢慢蹲下身来,他的脸颊贴她贴得很近,声音像是冰凉的毒蟒缠在她脖子上,几近叫她喘不过气来,“你以前就是这么取悦那个傻子的?”
一字一句像是针一样戳在她心上,她睫毛上沾染了一颗泪珠,想要低头又因为他的手掐在她下巴上而被迫对上他的目光,他微微眯着眼,仿佛下一瞬就会将她吞吃入腹。
“我……”
她说不出来,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泪水爬满了脸庞。
“你知道你现在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么?”
“知道。”她死死地咬着下唇。
“好。”陈显的手掐得更紧,不一会儿松了开来,眼睛里的恼怒似乎消减了几分,就在阿秀以为他要起身的时候,他猛然伸过手将她的中衣脱下来扔到远处,狠狠地将她压在冰凉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