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已经迅速的融入到居委会大妈这个小团体。这群老太太办事效率惊人,果断地甩何机关部门几条街。
这姑娘长得不错,长发及腰,很有文艺小清新的气质,谈吐文雅,性格也不错。老太太果然是了解他的,贺霑以前浑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妹子都打过交道。但是真正介绍给家里人认识的,除了舒銮外,都是这种类型的。
以前觉得这种宜室宜家的不错,可现在看怎么都觉得差了点味道。就好像晕车的人坐了一天的车,想要吃点辣的或酸的,却给了他盘甜点,好吃固然是好吃,可不对他胃口。
他也不能直接就走,人五人六的维持着绅士风度,吃完饭后又请姑娘看了场电影。是部爱情片,小情侣们被感动的泪眼汪汪,女孩子也时不时的抹泪,贺霑却觉得索然无味。
他脑海里不时地浮现出那张房卡,以前和舒銮厮混的种种画面纷至沓来,呼吸顿时就粗重了起来。在这种公共场合,还有个相亲对象在身边,真是无比的尴尬。一时又想到舒銮说“各安江湖时”那冷漠的表情,心里又冷了下来,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好不容易电影结束了,送女孩子回家,到停车场时,一道猛然强光打了过来。他被晃得眼睛一花,等适应了灯光后回头看过,见一个人影斜靠在打开的车门上,身影颀长,指间一点猩红的火光。
贺霑看不清对方的脸,却在一瞬间就认出了她,突然有些心虚。下一秒又想到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自己这样实在是犯贱,于是赌气地收紧了护在女孩子腰间的手。
停车场里车来车往,他却觉得安静的有些窒息。
不多时,舒銮扔了烟头,用脚尖轻轻地碾灭,坐回驾驶座。引擎声骤然响起,车子轰隆一声驶出停车位,迅疾地向他们撞来,女孩子吓得尖叫起来。
贺霑揽着她一个转身,将她护在自己怀里。车子堪堪在他面前停下,舒銮手撑在车窗上望着他,嘴角微扬,额头上的伤痕带着说不出的邪气。
她这么笑看了他片刻,然后调转车子扬长而去。
等车子跑没影儿了,女孩子才惊魂未定地问,“……刚才……那谁啊?”
贺霑并没有回答,彬彬有礼地替她拉开车门,“我送你回家。”
下车前女孩子又问舒銮的身份,贺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等人走后,他烦躁地点了根烟。刚才他感觉到了舒銮的威胁之意,尤其是在她碾灭烟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那个烟头。
可是她到底想干什么呢?若是想在一起,说一声便好。可她既不说回来,又不肯放手,实在令人窝火!
相亲的那个女孩子对他颇有好感,第二天发来短信说要请他吃饭,算是礼尚往来。吃完饭喝完咖啡已经快十点了,贺霑送她回去,途中竟看到了舒銮。
她一个人走在昏黄的路灯光,一手捂着肚子,身姿有些佝偻。这两天晚上邙山市的气温已经达下到零几度,她还是一身单薄的风衣,前襟扣子都没有,被夜风一吹飘飘荡荡的,完全没有御寒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