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盯着纪老太太,不知道这样的指控从何而来,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工作还是不工作,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从来就不应该怪到连月的身上,这完全就是迁怒。以前他就觉得奶奶不是很喜欢连月,但那个时候他觉得只是因为了解得不够多。
可是当一个人的偏见太深的时候,了解多与否其实都变得不重要,因为从一开始心就是偏的。讨厌一个人能到夸张到什么地步,可能对方呼吸都是错误。
“奶奶,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去这个重要的董事会?”
纪宴一字一句缓缓说,“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董事会在今天开。当然更重要的理由是我在酒吧里面被人下药差点遇害。”
他站起身,其实不是一个喜欢诉苦的人,但关系到连月,所以要把事情说清楚。老太太也是很少听到纪宴说这些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怎么回事?有没有哪儿受伤?”
纪宴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如果不是连月,今天我不会坐在这里,幸运一点的话你是接到绑匪要赎金的电话,运气差一点的话,可能就再也看不到我。”
“那谁干的?抓到了吗?谁要害你?”
“还在查。”
“不会是有人设局表现吧?”纪老太太顿了顿,“怎么就那么凑巧呢?我跟你说,我最近可是听到了一些传闻,其实也不是传闻,应该都是真的。梁国栋的企业遇到了一些困难,资金周转失灵,现在已经在变卖他的产业,却也未见得能够度过这一次的危机。”
纪宴其实已经在发火的边缘,脸色沉了下去,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对方是看着他长大的亲人,所以他继续问,“所以呢?奶奶,你想表达什么?”
纪老太太喝了一口茶,“你一向都很冷静,做事情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即便是你爱玩一点,但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自从你遇到这女孩之后,你就变了很多。但这些也不是你的问题,有些人功于心计,喜欢利用人心,抓住一切规则来为自己服务,达到自己的目的。我知道你父母给你的爱,我永远都无法取代,但你也不能为了爱去爱,赔上自己真的不值得。”
纪宴吐出一口郁气,听完这些话已经用尽耐心,他点点头,“你说梁家情况复杂,确实是这样,梁国栋的情况也着实不太好,但你不知道的是,连月已经跟梁国栋划清界限。”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不帮她爸爸的忙吗?”
潜台词就是这样的人未免太冷血太功利了。
纪老太太没有看到纪宴眸子底部涌现的碎冰,“她早先是被他爸爸当做是私生女的,据说过得不是很好,后来还是靠着梁有成留下来的遗产才能够有今天的一切。可是说来说去,那也是梁家的财产。梁国栋怎么也是她的父亲,为人子女,血浓于水,难道她就眼睁睁得看着他爸爸一生的心血就这样没了?如果这样的话,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怕吗?未免太凉薄了一些。”
连月从来不曾在纪宴的面前说过这些揣测他家人的话,但一次又一次,纪宴听到他的家人在诋毁连月。
这些人毫无疑问是爱他的,爱可以是这个世界上最柔软的所在,也可以成为伤害他人的武器。
奶奶说的这些话真的是让他见识到了,无论怎么做都是错,不过说到底,人生是自己的。
他一直都清楚奶奶的想法,老一辈的人,总想家和万事兴,是帮亲不帮理的那种,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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